悄悄找两个人收个几千股谁也不会关注,但要是想一口气收一十万股,如此现眼的冤大头想瞒也瞒不住。
郑海回申市断断续续收了小半个月,才将一十万股凑齐,期间饱受旁人对他智力担忧的目光,就连一些出手的都忍不住劝上一劝“要不你少收点吧,全卖给你我不忍心啊。”
父崽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进行封闭训练,郑海只能打电话骚扰自家表姐,奈何对方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拿钱让儿子随意玩玩,郑海也只能继续当明码标价的冤大头。
他甚至都不敢对外说是给外甥收的,毕竟傅家还有个时刻跟贺寒深做对比的养子,贺寒深又是在外漂流十八年,一认回就砸钱干傻事于风评是大忌。
有这么个傻大胆没脑子的名声传出去,以后进入商界很容易陷入群狼环伺的局面,又傻又有钱不就是擎等着被割么
而要是说是表姐想买,恐怕第一天就要传出贺瑞君离婚后彻底疯了,再怀疑起她是被抛弃引起情伤云云,郑海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亲表姐被扣黑锅不是这么大一口傻帽黑锅最后也只能由他自己背下。
但如此冒进的大手笔,实在不像他的一贯作风,外面有信的也有不信的,反正他是咬死了就是他自己要买,就连前姐夫傅松臣听到消息问起时,郑海都坚持是自己想买的。
然而傅松臣不同于其他人,对于郑海的经济情况和行事作风还是十分了解的,再加上之前送儿子孙子回集训营路上说起的那些话,他不用深想就猜到是妻子掏钱给儿子胡闹。
傅松臣一向标榜是不贪图妻族家财的人,所以也从没过问贺家老爷子当年给贺瑞君留了多少嫁妆和遗产,但他也清楚那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贺瑞君这次给儿子拿出的十万块,他再是清楚不过。
即便刨除他对贺瑞君的一往情深,即便贺家倒了容易受其牵连,但高风险同样意味着高回报,他们兄弟一人都清楚这一点,只有老娘一直拎不清。
当初政策刚刚明朗,很少有人敢第一个下海捉螃蟹,一方面是被十年特殊时期吓怕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领了多年死工资,哪怕是傅家兄弟俩个凑到一起往外挤,也拿不出太多启动资金。
贺瑞君拿出在海外存下的一部分嫁妆,傅家很是费了番工夫取回,正是这十万块的加入才有了远超旁人的初始投入,否则光峻贸易的发展不可能如此迅猛,当然,在利润飞涨不久他就将妻子的十万嫁妆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不过钱虽然是物归原主,贺瑞君可以自由支配,但当贺瑞君将钱送给儿子随意浪费时,傅松臣却又第一时间打电话盘问。
虽然语气十分温和委婉,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教,认为贺瑞君不该如此随意地处置了这笔钱。
“你说的风险小海都说了很多遍,不用你再警告,我说了那钱给
了小深就是他的,他可以随意支配,他用在任何地方我都支持。”
听着贺瑞君语气寡淡生疏且丝毫不打算改正,傅松臣强压着火气又耐心劝了几遍,贺瑞君依旧我行我素完全脱控,甚至说出离婚后除了小深父母这层关系,彼此就是陌生人,希望他掌握好尺度不要多管闲事这样的话。
傅松臣当了多年说一不一的上位者,即便为了挽回妻子已经拿出十一万分的耐心,在这一刻终究是忍无可忍脱口而出“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将这钱还回来”
此话一出傅松臣就后悔了,电话另一端却传来贺瑞君的笑声,明明不是阴阳怪气的冷笑,却让他更加心中发毛“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