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内里意加入檐帽会。”
接着,血红色的眼扫过周围一双双帽檐下的脸,抛出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不过说起来,劳伦的爸爸是哪个”
“听说我要来梅洛彼得堡出差,劳伦托我给他带个口信。”
“”
像是一滴水落在了油中,人群中出现了非常明显的慌乱,看来不少人知道这位戴罪的父亲。
你顺着骚乱的声音看过去,想要找到源头,却被杜吉耶挡住了视线“非常遗憾,灰河大人,劳伦的父亲已经不在檐帽会,不准确的说已经不在梅洛彼得堡了”
骚乱的声音骤然消失,周围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安静。
明明屋子里站了不下十个人,却只能听到同样的呼吸。
哈,被驯服得够彻底啊。
瞥了眼如驯服的羊群般挤成一团的檐帽会成员,你冷淡地靠在墙上,单腿踩在墙面,靴子尖不耐烦地敲打着“怎么,他逃狱了么”
杜吉耶“您说笑了。”
被你出乎意料的话梗住,杜吉耶缓了一下,才再次调整好情绪,挂上悲痛的面具。
“说起来都怪我没用,那天他冒犯公爵大人的时候,不管多么害怕,我都该替他求情的,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他就这样消失了”
“明明我们都约好了,要在离开梅洛彼得堡之后带着家人一起喝茶”
声泪俱下,比尼尔花里胡哨的歌剧表演还要夸张。
不过虽然虚伪得要死,对你来说倒也不算坏事毕竟你和他一样,都是打着羊群主意的坏东西。
“这么看,你是挺没用的。”
轻巧地从墙边起身,血红色的眼扫过杜吉耶身后同样满脸悲怆的人群,在某个略显局促的女性身上停了片刻,再移开,你走到牢房边角管道聚集的地方上下打量,抬腿
“唔,虽然比不上渡手,但也只能凑合了,”布满铁锈的水管扛在肩上,你侧头看向杜吉耶,“不是后悔之前没有站出来么给你个机会,去找莱欧斯利算账。”
灰色的卷发垂在耳畔,红色的眼睛透着疯狂,越过面色煞白的杜吉耶,你看向他身后瑟瑟发抖的羊群“怎么,害怕可在这种地方,害怕是最没用的。”
“总想等着别人来救的话,最后只能变成别人的晚餐,”水管向下挥动,发出惊人的破空声,你对着鬣狗和羊群露出冷淡的微笑,“灰河威廉,刚刚加入檐帽会的新人,各位请多关照。”
于是,非常难得的。
通常都被闲置的公爵办公室,在一天之内迎来了两波客人。
虽然访客是同一个。
看着灰河扛着水管推门而入,一言不发,自顾自地坐在刚刚踹倒的高背椅上,莱欧斯利摊开双手“哦,午安我的好先生,非常感谢你礼貌的问候,我也很好,谢谢。”
对上灰河看
疯子一样的眼神,莱欧斯利笑了笑,冰蓝色的眼扫过空无一人的门外,然后发出像是饱受孩子折磨的单身父亲一样的长叹。
“唉,明明几小时前还和朋友手牵手离开,现在却一个人孤零零回来。”
“真让人头疼,是和朋友吵架了,需要我来调节么”
单手支在桌上托着腮,硬挺的五官划出柔和的弧度,莱欧斯利发出低沉的笑声“嗯,包在我身上,放心,我是很讲道理的。”
你“”
讲个屁的道理,老子现在就叫你知道谁是爸爸。
水管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