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你的协助下,平藏和珊瑚因为龙一案而产生的误会已经消除,但不知为何,每次见面,这两个人都要夹枪带棒地相互讽刺,直至其中一个被拉走。
眼见珊瑚挑起眉,你收好手中的食盒,正襟危坐,准备好了随时拉人劝架。只是今天珊瑚的心情似乎格外好,面对平藏的嘲讽却没有生气,只是随意地耸耸肩,隔空朝着你抛来了什么。
“看在成人节就要到了的份上,不和未成年的小鬼计较。”
“池波老板,收好。”
你呆愣愣地低下头。
落在你手中的,原来是两个鼓鼓的祝仪袋其中一个绑着送礼金最常用的蝶结水引,另一个则绑着通常只用于婚礼上的红白断结水引。
“这是我和龙一的礼金,提前给了,所以千万记得婚礼不要邀请我们,我可不想看到那家伙得意忘形的样子。”
潇洒地挥挥手,珊瑚拽着龙一离开了奉行所,只留下满脸通红的你,和弯腰拿起祝仪袋红白断结那只,的平藏。
“真难得,没想到珊瑚社长也有情商这么高的时候,”伸手颠了颠祝仪袋的重量,平藏叉着腰,歪头笑了笑,“就是把我说得太不堪了,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我才不会得意忘形呢,你说对不对,池波先生。”
所以说,谁要和你结婚啊
脸颊像是着火了一样,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气,你瞪着眼,向着平藏伸手
“诶诶,等一下池波先生,不要掐侧腰那里,没有布料直接掐在肉上真的很痛啊”
成人节的那一天。
你和穿着全套纹付羽织袴的平藏牵着手,早早便来到了鸣神大社前。
早就等在那里的鹿野奈奈见到难得正装的平藏,有些感伤地背着身抹了下眼角,趁他去拜殿摇铃时,又带着几分感慨对你说“平藏这孩子从小就不喜欢受规矩束缚,总搞出些麻烦,我们本以为他长大一些后就不会这么叛逆了,谁知他又抛下了家里的道场,跑去当了侦探。”
“他的父亲知道我在鸣神大社,
本来托我平时多关照他,可他却总是见到我就跑,宁愿一个人四处奔波,调查案件。”
“池波先生,我们之前总觉得那个孩子就像风,厌恶安逸的现状,追求新鲜刺激,但是你,对他似乎有所不同这是我第一次见那个小混蛋对什么人维持这么久的兴趣,就像是碰上了永远解不开的谜题。”
一身巫女打扮的女孩子说到这里,非常郑重地对你弯下腰,对你说“总之,池波先生,我的弟弟就拜托你了。”
鹿野奈奈与你说完话,便转身消失在了巫女们忙碌的身影中,没有专门和平藏道别。自拜殿返回的平藏也没有在意这一家子似乎都是这样,在某方面格外豁达。
“哇,表情好严肃啊,池波先生,”敏锐地注意到你不自然的沉默,鹿野院探究地看向你,“唔,是老姐和你说什么吗不会是拜托你照顾我之类的话吧”
有些苦恼地蹙着眉,平藏站停在你面前,踮着脚摸了摸你的脸颊“真是的,老姐就爱说这种沉重的话,池波先生不会被吓到了吧。”
“才没有。”
倒不如说,从决定要负起责任的那一天起,你就背负着这样的觉悟成年人的觉悟。
“哎呀呀,池波先生果然是很靠谱的大人呢。”平藏闻言,勾起唇角,草绿色的眼中透出几分深意看向你。
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你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鼻尖却忽然一片冰凉原来不知何时起,如鹅毛般的雪花开始飘落,妆点了冬日惨淡的天空。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