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后面也给了他,想过打一把纯银的锁,锁住她的一切。
“程淮书”
樱井牧听不下去了他要疯了他想象不到安若那么乐观柔弱的一个女孩,居然曾经被程淮书那样的对待这是爱吗这踏马是爱吗
爱一个人却这般折磨这是刽子手樱井牧一怒之下,抓起旁边的茶壶,什么修养礼节都抛到了脑后。他抓着那茶壶,“砰”就往程淮书头上砸
咔
滴答滴答。
殷红的鲜血,沿着程公子的额角,滚落了下来。
樱井牧看着那一抹红,看着程淮书丝毫没躲,承受了那份痛。他的心脏也狠狠颤了一下,他想程淮书应该是真的后悔了,那些记忆确实疼痛,没人能够在经历过被爱的人那般对待后,还能精神正常地活下去。
他明白了,程淮书对不能告诉安若过去事情的执着。
但樱井牧还是痛啊痛心安若的过去,他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在河边捡到安若,安若躺在秋意凉的溪水之中,额头上有那么一大片血渍,紧闭着双眼,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没有悲愤,也没有绝望,就那么安安静静昏迷在那里。但樱井看着那样的安若,莫名就觉得,悲伤快要在她四周缠绕成茧。
千言万语到了嗓子口,却在程淮书悔恨的目光中,全部被击落。樱井牧沉默注视着低着头的程公子,悄无声息,窗外寺庙的钟,仿佛都是他忏悔的响音。
良久,樱井牧站起身。今日份的打工算是结束了,他还要赶往下一个打工点。
他背过身去,面向门处。
背对着,那个眼泪都快悔干、日复一日活在漆黑的瞳孔之中的男人。
“”
“你确实该死。”
“我也不应该,把她还给你。”
樱井牧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见过安若爱人的模样,所以他明白,就算阻止程淮书与安若相爱,她也不会爱上他。
“但,我答应你。”
他转过头去,一道雨后的阳光照射过来,镀在了低着头颓败坐在那里的男人身子轮廓,那束金色的光,这么拂着他的悔,仿佛他已经跪坐在那里忏悔了七万年,七万个日
日夜夜乞求神佛能原谅他犯下的罪孽。
程淮书“嗯”了一声,逐渐抬头。他想要感谢樱井牧,他们达成共识了,不要让安若知道。
樱井牧也感觉到眼睛有些干涩,他忽然开口,生涩地问程淮书道,
“你知道,小怜不,安若她,刚被救上岸时,曾经清醒过那么几分钟吗”
“”
那大概是安若还存留着那痛苦记忆的最后一丝残留的时光,那些记忆就快要消散了。那个时候的樱井牧站在病房的门口处,看到大夫给安若用纱布处理着伤口,纱布被鲜血浸润,粘稠的红色液体流了地面一地。
她看到安若睁着眼睛,睫毛忽闪,划过了一丝晶莹的泪痕。
现如今,他终于明白了,那抹泪光,代表了什么。
“程淮书。”樱井牧“后悔吗”
“”
圆过去程淮书结婚还来招惹安若的这件事,樱井牧答应程淮书,会处理的很妥当。
此后一周,程淮书没再见到安若。
国内出了一些动乱,程淮书坐着转机连夜赶回京城。现如今他是程氏的大家长,终于和周子珩平起平坐,平分天下。
只不过这位掌权京城商界的周公子,最近过得不太好。召程淮书回来的也是周子珩,程淮书一下飞机就直奔周家的私立医院,老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