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蛋糕“啪嗒”掉落在了地上,周子珩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用自己的左手,
死死抓住了那刀刃
那可是徒手抓啊生生用皮肉抓下去的不一会儿鲜血就沿着刀缝往下流了下来,周子珩的手还没有完全好,一个星期前的玻璃碴划伤还有些地方结痂没有脱落。
但是他又一次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他用力攥着那刀刃,目光逐渐变得腥红,抬起头,注视着前方的小茉莉。
暴雨倾盆,狂风在阳台后方乱舞。吹散开了小茉莉的长发,每一根发丝都仿佛在喧嚣着
告诉他,
他们这一次,真的完蛋了
周子珩不信命不认命,他永远都想只宠爱阮茉一个人。可似乎这份惦念这份爱,马上他就要抓不住了。
阮茉的表情里没有了任何的疼惜,十分坚毅。对于周子珩为了她的受伤完全无所动容阮茉握着上半部分的刀柄,毫不惧怕,凝视着周子珩燃烧过来的目光。
一字一句,无比坚硬地说道,
“哥。”
“你不能囚禁我一辈子。”
“”
“所以,今
天不是你放我走”
“就是我,捅死我自己”
“你养育我这么多年的恩情,我似乎也没什么能偿还。”
“那就把这条命赔给你”
斩钉截铁,铿锵有力。暴雨洗不掉她的坚毅,周子珩终于还是要抓不住他所爱的人了。
不论原因是什么,不论事出有什么因果,一切的一切都无所谓了,一切的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他挽回不了任何事。
哑巴师弟还说了
不要让小茉莉动怒
周子珩使劲儿加大了手腕上的力道,掰着刀刃要把刀给夺了过来。阮茉也发狠,眸子都变得凶狠。不戴隐形眼镜的小茉莉,瞳孔果然还是能看到那泛蓝的光。
两个人较了很一会儿的劲,最终周子珩以手掌的肉都给切烂了,一把夺过了那把刀
他举着刀,大口喘气望着小茉莉,胸口一起一伏,脖颈也因为用力而憋上了绯红
阮茉往后退了一步,几乎是半个身子都在窗外了,暴雨淋湿了她整个人。
她抬起手来,攥了攥心脏。
周子珩死死看着她,看得极为缓慢,他忽然用手抹了一下嘴唇,用的就是那个拿刀的血淋淋左手。
血染红了嘴角。
周子珩往前迈了一步,问阮茉,
她还想要什么。
“”
阮茉抓着心脏,
“把周子川放了”
“”
“”
“”
周子珩突然就笑了起来,这是多么绝望的笑啊他忽然又举起了那把刀,用尽了全部力气,狠狠地发疯了了般
砰
刀扎入了身后的水泥墙
他仿佛还不够,那一下捅开裂了墙体,似乎都还不足以发泄他的愤怒。他又拔出了那把刀,鲜血直往下流。
砰
又是猛地一下,深深扎入墙里
周子珩双眼腥红,手腕和额角的青筋都爆出了,蜿蜒着,流淌着了他的愤怒。彻底要结束了是吧无论如何都挽回不了是吧
是吧
“好”
周子珩一字一句,像是要吃人般几乎是咬断了每一个字节。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