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清了清嗓子,
“你的成绩恢复了。”
“满分,没想到考核那个第一名真的是你”
“”
阮茉没回声。
好吧。
舍友又拿起了阮茉充满电的手机,她们这个宿舍布局设计十分不合理,插座距离床头十分遥远。
所有晚上睡觉就要把手机放在遥远的插座旁,18米的插排都拯救不了这个死亡距离。阮茉开玩笑说这正好减少了辐射出脑瘤的风险了,周子珩在家也不让她玩手机玩到很晚,经常都是两个人的手机一丢,倒头就用体力活动代替了刷手机的乐趣。
一个晚上,阮茉的手机屏幕一直在忽闪忽闪地亮。她倒扣着手机,又发烧,所以没有注意到那一闪一闪的光。
但舍友姐姐注意到了,她将手机递给了阮茉,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哥哥”这两个字,后面跟着五六十个未接电话。
“小阮,”舍友轻声提醒她,
“你哥给你打了数十个电话。”
她以为,阮茉仍旧不理会。
可阮茉却突然抬头了,伸出了手拿起手机。她拧着眉看了几眼上面的电话,抿嘴不出声。
看了几眼。
又给扔了回去。
把头倒在了被褥里。
舍友也不太好说什么了。
总感觉这个哥哥,在阮茉这里,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的。
她叹了口气,等会儿据说大老板都过来了,要做报告。舍友姐姐可不敢怠慢有大老板的会议,那可是周氏的大老板啊啊啊据说长得男女通杀舍友背上包,又给阮茉热了热水,才出的门。
阮茉睡到了八点过一刻,才慢吞吞从床上爬起。依旧在烧,她穿好衣服,脑子里完全想不起来舍友姐姐临走前,都跟她说了些什么。
会议是八点半开始的,阮茉到场明显有点儿迟到,不过她已经跟同组的同学打好招呼,让他们帮忙给留个位置。
阮茉打起一万个精神,还专门找了个后门进入。要知道陈组长对迟到框工作这种事要求严格的啊,今天不舒服,不愿意跟陈冰河撕逼。
不过今天似乎一路都没看到陈冰河。
她摸黑坐到了同组留
给她的位置上,抱着胳膊咳嗽了两声,也没来得及看台上都坐了些什么人。刚坐下没多久,旁边的同学忽然举着手,啪啦啪啦激动拍掌。
“怎么,回事”阮茉问。
旁边同学显然已经激动疯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他抓着阮茉的胳膊,拼命摇晃,
“天啊天啊”
“我第一次见活的周总第一次见到活的周子珩”
大学生永远无畏,h大又有大把不是上京城的人,他们也没了那些规矩,见到大老板太激动了,干脆就只吐名字。
嘈嘈的人群声中。
阮茉猛地回头,长发甩开,她的目光向前凝聚,视线努力聚焦,努力驱赶着因为发烧而堆积在眼眸中的剧烈疼痛。
在那人声鼎沸的会议演讲台之上。
聚光灯往下打,一排枣红色的长桌排列中央。鲜花堆积,水杯整齐。西北工程部融入当地习俗,一切从简。所以桌子上每一位领导的面前,就只放了一瓶200矿泉水。
矿泉水瓶倒映着男人英俊的脸庞。
那不是阮茉第一次见到周子珩的工作状态。
她见过太多次了,哥哥穿着西服,西装革履,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