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后来呢”
拥挤的居酒屋里,端着生啤的服务生路过,来不及吃第一波瓜的港口黑手党们激情追问着。
“后来没有后来了啊。”
“哈不是,这都什么年代了,最老套的纯爱本都不会用下药这种手段了难道就没人横插一脚,表面施以援手,实际上则是引得那位大人醋意横发,强势宣布主权吗”
“你懂个屁那是普通的药吗那是新加入组织的异能者的合成品对,就是被那位大人收罗进入港口黑手党,在内部医院里不是天天举着手术刀要给别人割肾,就是待在药房苦心钻研的那位异能者,他做出的这个新品在立项时本来是要交到审讯部用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一脚岔到不让播的方向去了。”
“嘶”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身体有点幻痛。”
“1。”
“2。”
居酒屋里沉默了下来。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
“所以说,那位大人是什么反应啊”
居酒屋一瞬间又沉默了。
“这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吗”
“有一点吧。”
“为什么”
“因为没人知道什么情况啊,我三大姑家的小儿子的大闺女就在酒店当前台,她说那位大人已经三天没出酒店门了衣食住行所需要的一切东西都是让人送上去的。”
“”
“”
旁边又传来另一道弱弱的声音“原来是这样,难怪今天一大早,首领森先生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过度肾虚的样子就着急忙慌的准备跑路,看来是怕那位大人报复啊”
“毕竟那位大人一贯很记仇,又深得首领真传,可谓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么说起来,果然,该担忧的应该是那位少年吧我听中也先生说,那位少年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呢”
“嘛,确实呢,但是,怎么说呢,被强取豪夺一次和被强取豪夺两次,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说的也是,那三次和四次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港口黑手党成员们面面相觑。
“这样的话,四次和五次好像也”
不,区别还是很大的
如果柊真白能听到这些话,他一定会用生命发出咆哮,但他听不到,所以他只能弓起身体,努力把所有的声音都掐碎咽入喉咙里。
整个城市的霓虹都被厚重的窗帘挡在房间之外,昏黑沉寂的房间里,被铺得像云朵一样柔软的床上,隐隐约约显露出一个精疲力竭的身影,汗湿的黑发散乱搭在枕头上,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被水雾迷蒙着。
难受。
很难受。
但他说不
上哪里难受。
身体的变化完全剥夺了他的意识,残存的本能让他想竭力抓住床单,但绸缎的床单太软,软得用不上一点力,勉力揪起一点点,下一瞬十指就会被覆盖在身上的另一只手强硬的拽开,然后蛮横的,不容抗拒的嵌入,就像被子下被覆盖的地方一样。
失去最后稳固身体的力道,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叶小舟,在巨大的冲击里发出哀求和哭泣,飘飞的灵魂浮在半空中,他能感觉到太宰带着点凉意的手覆盖在他坠落泪珠的眼睫上,能感觉到太宰在他耳畔温柔安抚的声音,但同样也能感受到这些温柔表象下,像是一辈子就一次那样,激烈的快要把他烧成灰烬的掠夺情绪。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