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景树跟在柊真白身后走近,就听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惊颤着声音“织田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不要这么做,没有看见尸体,一切”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从屋子里的出血量来看,存活概率真的很低。
柊真白走了进去,走动的声音引起两个人的注视,他站在入户门边,说“是费奥多尔给iic卖出的情报。”
太宰的瞳孔骤然缩紧如果有什么人能完美的预判太宰,那这些人里一定有站在同等高度的费奥多尔的名字。
这个举动让柊真白明白,此时出现的费奥多尔也是一个变数。
是他扰乱了太宰的计划。
“织田作,你想要孩子们回来是吗我可以帮你。”
太宰猛地回头看向他。
仿佛被抽去了灵魂的织田作也一帧一帧的回过头,露出那双蓝色的眼睛,这双眼睛和从前一样平静,但平静的深处却是最痛苦的绝望,身为一路走来的朋友,柊真白知道,他是真的从内心里喜爱那些孩子的。
“虽然从来没有说过,”柊真白朝着太宰看去,对视的刹那交换了最后的意图,“但我也是异能者,时间系。”
最后一个词落下,身后的白石景树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世界像是从本源发出震颤,如同老旧的黑白电视一样,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堪,直到重新清晰。
车依旧沿着道路前进,身后是运钞车被劫现场,完全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的白石景树顶着依旧清澈且愚蠢的眼神,问“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柊真白侧头看了看窗外,重新报了一个地址。
与此同时,横滨的某个街头,继续寻找安吾的织田作猛地顿住脚步,身边的行人一个接一个,没有人意识到不对,他捂着内心,那种仿佛永远失去了什么的茫然悲切仿佛还没有散去,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涌起这样的心情,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是太宰。
他似乎在安排着什么,他用近乎急切的声音催促着“织田作,快去真白的
家,孩子们在那里。”
声音响起的刹那,遵循着内心的声音,织田作下意识地迈开了步伐。
同一时间,一个坐落在擂钵街周围的贫民窟里,某间不起眼的暗室里,微弱的荧光从运作中的电脑屏幕上遗漏出来,戴着风雪帽的少年支着腿坐在椅子上,下意识啃咬的指甲已经冒出了丝丝血迹,呢喃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着。
“这个时间点,太宰君的策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只是,有什么地方说不通,太宰君其实比谁都要明白自己的位置吧,站在悬崖的边上,和自己的老师离心,他应该明白这样的自己是不可能完美处理iic的,难道他想把异能特务科拖下水又或者以个人的名义委托武装侦探社总不能是,他想说服自己的老师吧”
这个念头愚蠢的让从不相信人心的费奥多尔笑了出来。
嘴角刚扬起就落下,费奥多尔侧过头发现,总是吵闹的贫民窟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一股不安的情绪升了起来,他下意识站起来,下一秒,有什么划过眼前,封闭的门碎成了几瓣,天光遗漏,提着刀的柊真白走了进来。
葡萄紫瞬间睁大,费奥多尔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可能”
柊真白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截至现在为止,iic刚拿了情报去寻找那几个孩子,柊真白怎么可能会知道他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