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放的爵士乐里,融化的冰块在酒液中,微不可闻的发出咔嚓的一声。
在太宰旁边落了座,柊真白转向酒保点单。
“一杯苏格兰苏打。”
空气沉寂了两秒,酒保没有动。三人奇怪地看向他,然后就顺着他的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向柊真白穿着的校服,和一旁的墙上贴着的未成年不许饮酒的标志。
柊真白“”
织田作之助“”
乐不可支的太宰闷声笑起来,笑到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不停地抽动肩膀。
柊真白沉默了,他指着太宰“我和他一样大。”
酒保小声辩解“他没有穿校服。”
柊真白“但你给了他一杯教父。”
酒保“但他没有穿校服。”
“好吧,”柊真白塌下肩膀,“一杯橙汁。”
酒保应了一声,愉快地去倒橙汁,闷笑的太宰彻底忍不住了,靠着织田作之助哈哈哈大笑起来。
柊真白单手支在吧台上,无比郁闷“好过分。”
织田作之助“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所以,”柊真白带回话题,“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我从市警那儿查到了那几个假警察的信息,他们确实曾经是警察,但都是一些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儿被革职的警察相关人员,这些警察在离职后纠集到一起,形成一个极其隐蔽的组织,名为48,你们对这个组织有印象吗”
“虽然之前听过一些传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太宰摆摆手,勉强直起身,“只是没想到会以那样的方式见面。”
“抱歉,连累了你。”织田作之助看向太宰和柊真白,虽然他不知道柊真白为什么能这么快赶到,不过反正也瞒不下去了,太宰的脑子灵活,仅仅是蛛丝马迹就能推断出整件事,而柊真白本就是值得信任的前辈,所以也不打算再隐瞒了。
“我的上一份职业是杀手,最后的目标是一位富商。那位富商曾以高价拍下一幅画,想要将其当做成年礼物送给他的养子。富商死后,他的画落到我的手里,我想把画还给那位幸存的少年,但他当时还未成年,所以委托我暂时收藏画。那些假警察应当是利用一些手段得知画的下落,然后又找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啊,”柊真白恍然大悟,“难怪你入职的时候,有坂大叔常跟我抱怨找不到你了。”
织田作之助又平静地道了一声歉,才端起手边的螺丝起子。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确实是很厉害里,就像看到的那样,”趴在桌面上的太宰戳着酒杯中的冰块,“织田作空着手一个人就打败了十多个配枪的假警察呢。”
“就像看到的那样”
奇怪的话语,柊真白不解地转头看向太宰。
这一刻,昏黄的灯光下,太宰鸢色的眼眸里凝聚出了一些和平常决然不同的东西,那是一种仿佛像是幻梦一样的,却又足够凝重的东西。
织田作之助也看向了太宰。
“没什么,”旋转了一下坐着的椅子,太宰将酒聚到了灯下,绚丽的光散开,又映入他的眼底,“只是到目前为止得出了两个显而易见的结论而已,一个和真白有关,一个和织田作有关。”
织田作配合道“虽然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但是织田作”
“没错哦织田作,”淤积眼底的深意消散,太宰重新雀跃起来,“这个名字你不觉得更适合你吗”
“欸,织田作”柊真白重复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确实比光喊姓氏顺口,我也这么叫吧,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