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立轩再次看了一眼冯素琴,咬着牙,没再说话。
叶老爷子看着冯素琴道“说吧。”
在昔日主人家的威严下,冯素琴颤巍巍地跪在那里,她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叶文茵。
她过来这里自然有些想法,是想享福的,是想着自己的女儿在这里好歹也有些根基,自己也好趁机享福。
如今看来这事情并不好糊弄。
她以前在大户人家家里当差,到底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倒也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她说到动情处,还趴在那里哭了起来。
又说起两个孩子是如何如何被换,只说当时有人想针对孩子,政策不好,她为了保护小姐,不得已只能用自己的孩子顶着,结果后来莫名就被换掉了,她身不由己,又有人看管着,根本不好说。
她这么一番说后,倒是把事情圆了个七八成。
最后她委屈地道“这些年我一直想着给这边写信啊,可我没办法,那边的政策老爷你是不知道,这些年我也难哪”
说着她望向叶天卉“天卉,你说说是不是,那边日子不好熬,我也是为了保护你,才闹成这样的”
叶天卉“你到底为什么闹成这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对我不安好心,从小就对我不好,打我,骂我。”
她淡淡地道“当然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没掐死我,也没把我供出去要我命,这也算是一个恩德吧。”
冯素琴听着脸都白了“老爷子,天地良心,我万万不敢做出那种害了小姐的事情,请你明鉴,便是小姐心里有怨,我认罚,是我做得不好,我认罚啊“
说完,她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
周围的人全都不说话了,大厅内落针可闻。
叶文茵紧紧攥着拳头,面无血色,一阵阵凉意自后背而来。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是如的肮脏,是如此卑微。
偏偏这个人和自己长得那么像啊
从没有这一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对自己出身的恐惧,她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母亲
老爷子沉着脸,看了一眼叶天卉“天卉,你意下如何这全看你的意思。”
毕竟叶天卉才是真正的当事人,受此事影响最大的就是叶天卉,而叶天卉应该是对冯素琴最了解的。
在场其他人全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想搅和一番,包括那二太太,想着下叶天卉一个面子,但是遇到这种事,她是确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此时,冯素琴也哀求地看向了叶天卉,可怜兮兮地望着叶天卉,眼中含泪。
就连叶文茵也战战兢兢地看着叶天卉。
叶天卉看着这母女,想起来过去很多。
诸如自己幼年时曾经遭遇的种种,诸如初来香江时那个骄傲优雅的叶文茵,人生就是这样,不过数月的时间,一切都
已经颠倒。
她叹了一声,却是道“爷爷,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终究不知,毕竟我当时年幼。如今她这么说,我们暂且认为她说的是对的,不过我也请爷爷派出人马调查此事,如果她所说为真,那她对我有恩,我们叶家自然应该善待她,就过去的说法来说,她是忠仆,绝不可慢待了,倒是让别人寒心,你说是不是”
叶老爷子听着微微颔首,然而叶文茵听到这话心里越发一个沉。
忠仆,这两个字对冯素琴下了定论。
很明显,如果她的亲生母亲是忠仆,那她该是什么,仆人的女儿吗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