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之前时国蓉难产,她大孙子差点儿保不住那会儿,她和老伴可是都差点儿吓得昏过去,抬手就在被她一番操作给惊得目瞪口呆的小女儿后背上就是一巴掌,没好气道
“走走走你呀,就是个祸头子。别杵在这里碍眼了蓉蓉可还在月子里呢,要是被你气的回奶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秀娥被推得一踉跄,气的脸色顿时铁青,却也不敢再说什么
别说老娘,就是老爹也是个孙子迷。要真是时国蓉添油加醋的找老爷子告状,李秀娥明白,她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想要冲时国蓉发脾气又想到娘家妈在这儿看着呢,这回还旗帜鲜明的和时国蓉站到了一个立场上,到最后只把所有的火气都发在了李全友身上
“行啊你全友,我算是白疼你了”
说着推出自行车,气嘟嘟的离开了。
李秀娥落荒而逃的功夫,时家人已经拐上了去理发店的路。
理发店这会儿也没什么顾客,就之前给时宗义修面的那老爷子还在。老爷子正靠着墙根儿站着,他旁边,还有一蹲一站的两个男子,蹲着的男子年龄大些,瞧着应该有四十多岁了,整个人黑瘦黑瘦的,手里还紧紧的抱着个瓦盆。
他前面则站着一个神情有些阴沉的男人,叉着腰,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臭老九贼心不死,我们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也绝不要资本主义的苗你老实交代,你带着这瓦盆到处
跑是想干啥呢”
黑瘦汉子身体瑟缩的更厉害,却是努力护住那个瓦盆,嗫嚅着小声解释
“这不是这是野生的,我就是挖回去看看种出来啥样”
只嘴里这么说着,抠住瓦罐沿的手却是止不住用力
被下放时,正是到了育种的关键时刻,却被这些人毁于一旦。
下放的这几年,不得不一切从头开始,好在祸兮福所伏,竟然让他意外的又在野外寻到这样一株新型的野生植株,按照之前的实践得出的结论,这棵植株很有可能给他的研究带来颠覆性的成果。
怎么也没有想到,回去的路上又遭遇了这个
“呵呵”阴沉男人冷笑一声,下一刻直接抬手,就要去抢黑瘦汉子手里的罐子。
黑瘦汉子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却被揪着衣领子一下甩开,连带的他手里的瓦罐也被打翻在地。
瓦罐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连带的那棵秧苗也被砸在泥土下。
黑瘦汉子一时脑子都是空白的,下意识的倾身就往碎掉的瓦罐那儿扑,膝盖正好磕在碎裂的瓦罐上,很快有血迹渗出,他却和感受不到似的,只拼命的用手拨开碎瓦片和土块,却绝望的发现那植株已经折断了一大半,就是根部那儿也有不小的损伤。
“哎,你这人咋回事啊”旁边一直皱着眉头的理发店老师傅吓了一跳,忙快步过来,不满道,“看你年纪轻轻的,咋还打人呢”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打人了”阴沉男人眼睛一横,随即看向死气沉沉趴在地上的黑瘦汉子,“赵洺岐,当初你非要把我开除时,有没有想到今天”
还要再说,却是看见旁边过来的时国安一家,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我怎么瞧着,那是国蓉她三姐夫啊”尹招娣心里直犯嘀咕
刚才宴席上,也见到了李全友那边的亲戚。其中就包括李家的仨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