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很骨感。
骨感到纪恂本来满心以为自己的大王是一条巨蟒,到现在爬虫馆一去、变成连大王是不是蛇都不确定了
纪恂把大王蛋放进装满细沙的玻璃鱼缸。
他把台灯开亮一点照在顶端,再打开加湿器、调好定时,一旁并排放着温度计和湿度计来测量。
纪恂撑着脸仔细观察。
看到大王蛋在沙子里左右滚动了两下,像是挣扎,看上去不是很想待在这个缸子里面。
纪恂问“你不舒服吗大王蛋”
大王蛋滚到玻璃缸边上撞了撞,仿佛在点头。
纪恂心一下揪起来
他立刻就把大王蛋从玻璃缸里面拿出来,轻轻拍掉蛋壳上的细沙,再调暗灯光,关掉加湿器。
“你不喜欢我们就不用了。”纪恂说。
大王蛋委屈的拱拱他的手掌心。
纪恂带着大王蛋重新到床上睡,他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像一个溺爱孩子的父母。
看不得自己孩子遭罪。
尽管那可能是大王蛋成长必须要经历的一环。
但是
既然傅书行已经决定不去军校了,那他就还有不少时间。
不急于这一时。
那让随大王蛋多在壳里待一会儿吧
纪恂摸了摸大王蛋,很耐心很温柔的说“大王蛋,我们不着急哦。”
卵中的大王拿头轻轻顶住纪恂的手指。
纪恂小声“晚安。”
纪恂道完晚安后很快就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爬虫。
他吓得慌不择路的跑。
最后被石头一绊,直接扑向了一大片荆棘丛
那片荆棘丛非常吓人。
棘树上遍布着指甲盖大小的硬刺,但凡扎一个都能刺破皮肤流血痛半天。
何况这样密密麻麻一大片
纪恂惨叫着扑上去,那些棘树却像有生命一样纷纷让开,只有结实的荆条迅速交织编制成一张小床在底下接着。
纪恂最终扑在了荆条床上。
荆条上长着葳蕤茂盛的叶子和小红花。
纪恂没摔疼。
他迅速坐起来,左右看,害怕的发现周围全是荆棘,遮天蔽日那样高,根本没有出口,情况十分骇人
然而多定睛看一会儿,能发现荆棘丛很干净没有小虫子,偶尔点缀其间的红色小花还显得人畜无害,片刻后,高高的危险的荆棘丛在他面前窸窸窣窣的缓缓分开,让出了一条宽宽的道路。
纪恂都没去思考这些画面合不合理,立刻顺着那条小道迅速跑离荆棘丛
跑开很远后,他才气吁吁回头看。
目之所及是一望无际的荒漠,而在很远很远以外,好像有人居住,有不少房子,
最突出的两栋是相对而立的小别墅,那整个区域都被高高的黑压压的荆棘丛包围住,没有任何入口,似乎谁也进不去。
忽然一阵大风卷袭,漫天的黄沙飞起。
纪恂下意识抬手去挡,发觉那些飞沙走石打在身上不痛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场面很熟悉。
“咚咚咚。”
敲门声。
纪恂隐约听到他妈妈说要进来了,脑子还迷迷糊糊的很不清醒,身体却率先一步做出反应,迅速抬手扯起被子盖住大王蛋。
门在下一刻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