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首都这么多年,头一次碰到这么一个妙人儿,这么好的方子一点都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告诉人。
真是稀奇
大师傅是个有着几十年丰富经验的老师傅,在听了林姝那些周密的打发步骤和苛刻条件以及打发的美好口感以后,他相信了。
他决定试试,先从鸡蛋清开始,这个材料简单便宜。
不就是费手么
他有好几个徒弟接力啊
他必得带着徒弟们把这打发手艺练到位了不可
十点多陆绍棠带着林姝和孩子到了城西的军区大院儿门口,跟哨兵出示证件后直接开车入内去了后边家属院儿。
军区大院儿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干净、严肃。
进门一条笔直开阔又干净的大道,两边水杉标枪一样高大挺拔,冬日的阳光大片挥洒下来,照得路面光明又敞亮。
等拐上一条支路,两边换成高大舒展的梧桐树,冬天树叶落尽,只有一些梧桐籽摇摇晃晃地挂在上面,时不时掉下来一颗弹在车顶上发出清脆的叮咚声。
家属院建筑整齐干净,屋檐上雪水融化,结成了又长又锋利的冰锥。
为了提防冰锥和屋顶冻雪坠落伤人,几个勤务兵正在顶楼窗外和阳台外用长竿子戳、扫,下面有人拉起警戒线,让闲杂人等注意避让,免得伤到。
陆大伯家原本住在首长小楼区域,退休以后部队也没下令让他搬出去,可他自觉,不在其位还霸占那待遇不合适,就要求换房。
今年夏天他就带着家人换了新的住处。
部队还是照顾他,他年纪大不喜欢爬楼梯,且喜欢刨土种菜啥的,就给他安排到后面那片平房区。
平房区独门独院,正房进深大,三开间的位置里面进行分隔能做出四个卧室,带着客厅和厨房,所以他们住得依然很舒服。
车子在路边一停下,陆长寿就跑过来,高兴地问好,“三叔,三婶儿,盼盼甜甜,你们来啦”
陆绍棠点头应了一声,林姝朝陆长寿笑笑,“长寿长高很多,人也更结实,有精神。”
盼盼甜甜跳下车,“长寿哥,你变帅了呢。”
陆长寿有点不好意思,“真的吗”
甜甜肯定道“当然是真的”
陆长寿赶紧帮林姝拿东西,又说爷爷盼望他们过来等好几天了,昨天晚上念叨半宿呢。
屋里人听见声音,陆金玲和陆英杰以及几个孩子也出来打招呼。
陆绍材坐在沙发上充大爷,被陆大伯拿巴掌糊了一脑袋后不满道“爹,我是大哥哪有大哥去迎”
陆大伯一拐棍儿敲在他腿上,疼得他赶紧跳起来出去了。
严萍带着严心和大儿媳肖玉凤在厨房忙活,探头瞅见撇了撇嘴,小声道“看着吧,再嫌弃也是自己亲儿子,比别人亲。”
这些日子她是看明白了,年轻时候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年纪大了就开始计较你的我的。
严心自然是一心向着姑姑的,肖玉凤是胡信达的媳妇儿,胡信达是严萍的亲儿子,自然也是一家人。
不过肖玉凤却劝着婆婆对公公宽容些,总归胡信达当年是继父供应读书又安排进部队的,后来转业能安排一个好工作也是继父的功劳。
肖玉凤觉得老爷子还是有本事的,不应该闹僵,反而应该哄着他,多让他给自家带点好处。
尤其现在陆绍棠也混出来,正是应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