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么总要花点的,即便觉得贵也会咬牙买的。
有些新娘子头花用完可以送人,不舍的送人就插在镜子上,每天看着都红艳艳的喜庆呢。
大丫二丫现在还是学徒阶段,一天来二个小时,管一顿饭,走时方荻花会让方姥娘多给她们一点吃食,不拘杂粮煎饼还是苞米面饼子,拿回去也能投喂妹妹们。
等她们熟练起来,林姝才会分工钱给她们。
头花这个营生林姝没跟大队分,支书自然也不会过问,他觉得就是女孩子玩的东西,也不费劳动力不给工分,大队自然不分钱。
实际做头花儿、发夹之类的小东西,还真不少赚呢。
最便宜的一个小发夹也要两分钱,成本连一分都没,多数都五分一个,另外一毛两毛二毛的也有。
本钱都很便宜,即便二毛一个的也是普通黑发夹加上碎布、纱以及铁丝,本钱不会超过六分。
当然关键是林姝能给卖出去,要是别人去卖,不管走街串巷还是去城里都没那么好卖。
毕竟不是谁都像盼盼那么社牛,随便啥都敢拿去卖钱还一点都不认生犯怵,大部分普通人是张不开嘴的。
去城里偷偷卖鸡蛋,一个有时候可以卖到八分,平时也七分一个,但是即便农闲社员们大部分也不会自己去卖。
人要做从没做过的事儿,迈出第一步很难。
进城就麻烦,万一碰到红袖箍又好吓人,挎着个篮子总觉得好像挎着个随时会炸的炸药包,见了生人不敢抬头,被城里人打量自己就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还敢开口叫卖啊。
反正一个村里顶多有那么二四个活泛的,其他人宁愿把东西给他们代卖,也不想自己去卖。
林姝收拾了两个提包,多带点糖、粮票、果酱、秋梨膏之类的,不管送人还是自用都好。
第二日一早还天蒙蒙亮呢,林姝就坐陆绍棠的车离开。
等崽儿们爬起来,发现爹娘早走啦
不过他们也没啥,因为昨晚娘都和他们说好了,而且平时爹回家如果不休假的话也是这么早就走的,有时候他们都看不着人呢。
甜甜盼盼带着侯伟在胡同里和找过来的虎子几个玩游戏,小孩子可玩的游戏才多呢。
他们先玩过家家,你当爸爸我当妈妈,把哄
宝宝喂饭饭、打针针上课课这一套玩完,后面就开始抓特务、打混子,再后面就开始拉着爸爸叔叔们去结扎。
宋优苹从陆绍材家出来,瞅着胡同里几个孩子正玩得不亦乐乎,她笑道“甜甜盼盼,你们爹娘一大早就走了,你们知道不”
甜甜心眼少,她道“不知道啊,我们还睡得喷香呢。”
宋优苹就笑“咋不带你们去呀,不会是不要你们了吧”
甜甜“我娘要去二姨家,才不是不要我们呢。”
她也不觉得宋优苹有什么不对,毕竟村里总有那嘴贱的喜欢用“你娘不要你了、你爹不要你了”之类的话来逗弄孩子,把孩子逗得哇哇哭很爽似的。
甜甜的想法是我才没有那么幼稚,我才不会哭呢。
那边当大夫负责给虎子几个结扎的盼盼听见不乐意了,他对宋优苹道“宋阿姨,你爹娘不要你了吗”
宋优苹皱眉,心里涌上一点恼火,“当然没有,你怎么这样说”
盼盼麻溜地拿起小树枝顶替的手术刀,在虎子肚子上划一刀,又拿一片树叶迅速止血,对宋优苹道“你看,你来我家见到好多次我爹娘,可我们一次也没见着你爹娘,他们要不是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