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诗人啊,诗人都是高尚的洁净的
他们为什么总是用世俗的眼神来评判他,贬低他
许诗华零零碎碎也给她讲了不少文人的故事,重点讲的是海明威,吞枪自杀身亡,今年还讲了日国诺奖得主川端康成的故事,好像是今年刚自杀的。
另外他还讲了老舍的故事。
许诗华告诉她,文人是非常敏感而脆弱的,他们对这个世界有着异乎寻常的感受力。
他们本身就要经受着来自精神世界的折磨和压力,不需要外界摧折都可能如花朵般凋零,更何况很多不懂文学的人还喜欢对他们指手画脚,唧唧歪歪,给他们无穷无尽的摧残。
他给陆合欢潜意识里灌输的就是他这样的文人需要保护。
陆合欢生性乐观,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
许诗华平时冷着她,某天略有点别扭地关心她,或者给她掐支花儿回来,她就心情立刻变好。
若是许诗华主动跟她说谁谁大老远来找他探讨文学,即便是女笔友他也不避讳地告诉她,那她瞬间就爱欲爆棚,觉得他非常非常爱她,她要给他全部的爱和信任。
不知不觉的她把许诗华放到和文学家同等的高度,认为他们一样敏感而脆弱,一样三百六十日经受着内外夹击的摧残
他们都需要呵护。
而许诗华,由她来守护
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她浑身都生出一股豪气,仿佛自己有了坚不可摧的信仰,如革命战士一般坚强。
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家人扭转对许诗华的偏见,多了解他,进而理解他,最后支持他,和她一样呵护他。
既然如此,她就不能和
家人闹崩,不能跟大嫂绝交。
她脑回路奇特,自己说服自己以后就跟陆大嫂笑了笑,“嫂子,你不了解,我不怪你,今天是暖房的日子,我不和你吵架。”
陆大嫂“”
她皱眉,“我也不想和你吵架,我就是告诉你,许诗华和那些女钢笔还是女铅笔的跟我们劳动人民可不一样,我们是一群人干活儿,你大哥和人家也是谈正经生意,周边都是人。”
陆合欢“许诗华也没背着人啊,他要是躲着你们还能看见吗”
陆大嫂“他是闲聊,没干正事”
陆合欢“文学创作就是正事儿呀,就要聊。”
看她们又要吵起来,林姝就说赶紧吃饭。
那边丁润生已经和陆老爹、陆二哥喝了两杯酒了。
男人不掺和女人吵架。
天色已经暗下来,外面传来陆大哥的声音。
陆平几个赶紧去把陆大哥接进来。
陆大哥梳着大背头,头发上打了发蜡,摸得油光锃亮的,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手里拎着一兜子酱猪蹄。
他乐呵呵地道“人家刚出锅的猪蹄子,我差点给包圆儿了。”
说完他还问林姝呢,“弟妹,这钱报销不”
林姝笑道“报啊,大哥出去跑订单交货那么辛苦,应该每天奖励个猪蹄。”
陆大哥和陆大姐、丁润生寒暄两句,又跟陆合欢说话,“一桌子好菜,咋还噘着嘴不乐意是不是等我的猪蹄子呢”
陆合欢噘嘴,“大哥,你干嘛打扮得流里流气小心出门人家给你当不正派的人”
“咋滴,好看吧吴大姐说这是香江那么的派头,还说南边有什么广交会,不只是香江那边,外国人还来咱国家做生意呢。”他这一趟儿算是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