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岗的战士一脸冷漠,枪栓唰啦作响,“闲杂人等一律走开”
唐父笑道“同志,我是侯德明侯厂长的亲家,和你们那位陆军官是亲戚。侯厂长不方便过来,让我代他过来看看。”
到现在他也没把陆绍棠往那位陆局上联想,觉得一个乡下穷当兵的,顶多借着大伯的名头入伍有点面子罢了。
今年能有二十五六岁
如果没大伯给他运作,现在顶多是个排长,保不齐还得转业,有大伯给运作顶多就是个连长吧
唐父觉得他肯定是靠着军中关系才跟那位转业来的陈局拉上关系的,才能把陈局给请过来。
既然他能跟陈局拉上关系,那就能为己所用。
他靠关
系上来的,他就无比看重关系。
对他来说这才是他能走到今天的法宝。
很快陆绍棠从房间里出来,瞥了门口的唐父一眼。
唐父立刻陪笑,“这位同志。”
其实他和陆绍棠不是一个系统,只要自己不犯法不心虚,并不需要对人家做小伏低,可他习惯见到好处先矮身。
恰好,陆绍棠不吃这套,唐父又是他最瞧不上的那种人。
他犀利的眼神审视着唐家父子,微微挑眉。
唐父就开始了他的表演,亲切热络,把他和侯德明的关系说得好如亲兄弟,就差穿同一条裤子。
陆绍棠打断他“侯厂长还是要去干校学校的。”
自己只是查案,又不能给人平反。
唐父一噎,心里有些瞧不起陆绍棠,看着年轻有为的样子,结果就是个愣头青啥也不懂
他是真关心侯德明吗
他只是借着侯德明来套关系,结交这位年轻有为的军官再搭上那位陈局罢了。
唐父想把话题引到陈局身上趁机认识认识,结果发现这位愣头青陆竟然丝毫不接招,让他无缝可钻。
陆绍棠只当他关心侯德明,半点不接唐父的示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唐父碰了个软钉子,看着陆绍棠转身离去的高大背影很是不甘。
却也没辙,只能暂时撤退继续从侯家那里想办法。
两天时间,陈燕明等人给那几个混混查了个底儿掉。
谁偷工厂的零件出去卖,数量多少,该判几年的,甚至有死刑的。
谁趴厕所后面偷窥女的上厕所,谁躲女澡堂里试图猥亵。
谁偷过厂内邻居家的钱,谁去食堂偷过肉,谁和外面人勾勾搭搭投机倒把,全都查得清清楚楚。
混混们的家长直接懵逼了
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孩子会干这些事儿,宁愿相信孩子被屈打成招了
有的家长虽然知道点苗头,比如孩子没工作,家里没给钱,却整天下馆子、抽烟喝酒,有的把这个娘们儿屁股白那个娘们儿胸软挂在嘴边,还有的大哥长大哥短
所谓不知道只是不想负责的借口而已。
那个杂眉青年因为跟外面可疑人物勾搭,被重点扣下,其他的就根据罪行实际处罚。
现在没有未成年不判刑一说,只要罪行够就判或者厂内处罚。
毕竟现在法律都不健全,公社都有枪毙权力呢。
那个偷摸倒卖兵工厂零件的混子已经19岁,因为兵工厂零件属于机密,倒卖零件属于叛国罪,所以会被枪毙。
他爸妈其实一直知道,甚至协助他盗窃倒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