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最后大段大段的长消息，程宝舟的表情呈现出无语，几乎想要把掌门这个傻缺拉出来狠狠抽上几耳光。
她深深叹出一口气，见她如此反应，特地为她留出时间的待瑶生父已然悄无声息立于距离她与符旬不远不近的地方，显然，若是此刻符旬狗急跳墙想对程宝舟做什么，他也好及时出手。
而符旬却只是面露复杂，看向程宝舟“我先前一直都没有问你，你特地来奇阴龙城究竟是想做什么”
他当时确实考虑过正道没有好心思，但怎么都没想到程宝舟竟然藏了这么一波大的，竟然只身带了一颗核弹跑进来。
不对，她还有个助手，但符旬可不会因为解决玉蛟而心虚。
就是程宝舟是女人，就两人之间表现出来的亲昵姿态，也绝非只是装模作样的队友，而是确有亲密关系，哪怕他不愿将她困于奇阴龙城，却不代表他对其他人会如此心慈手软。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事到如今，也没有隐瞒你的必要了。”
联系前后，程宝舟已然推测出一切，她目光冷静看向符旬“你们奇阴龙城卧底在先，图谋我宗传承，那我们反向卧底自然没有不妥，只可惜无论是我，还是掌门，都想错了一件事。”
“你们真正图谋的并非传承，而是诛夷的消息吧，少城主。”
她在蕴知馆中这段时日获得的最大收获便是察觉出了那所谓能辅助她修改他人记忆的秘法，乃是虚假。
早前搜寻无果之后，她转而将目标定为符旬，虽然对方知晓她为卧底，兴许也通过她的连番行为推测出她在寻找某种秘法，然而当时的符旬已抱着留下她的决心，认为她跑不掉。
反正以后都要躺一个被窝的，想知道什么告诉她就行了。
目前已经确认符旬之博学，其书阁中的藏书全都是精华中的精华，即便其中没有程宝舟想要寻找的秘法，但奇阴龙城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若是真的存在，他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听说过。可试探之下，反复确定对方没有隐瞒，程宝舟不得不确定一
个沉重的真相。
这次洗星洞被耍了。
连符旬这个洗星洞卧底事件的负责人都完全没听说过，那么洗星洞这边的弟子又怎么可能打听到这样的消息呢
而在这城中，唯一一个有能力将手下安插于符旬的队伍中，没有惊动他还特意放出假消息的，能有谁呢
符旬沉着脸没有说话，又听程宝舟道“由于一些你无法理解的原因，我曾天真以为此番卧底不过是源于你对奇术秘法的好奇心。”
原著之中的发展，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可我却忘了，真相往往藏于更隐秘的地方，胡蝶是你派出去的小卒，而你和她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真正的主使者，却也不是你，而是城主白梦天尊吧”
魔修与正道不同，他们之间不讲究集体荣誉，更不会通过道义上的谴责与出自内心的贡献感来操纵手下。
这样做既愚蠢又没有效率，至少奇阴龙城没有采取这种方法。
奇阴龙城作为收藏了无数秘术的魔门，有着天然的优势，控制手下的法子五花八门，胡蝶如此，惑周与符旬同样如此。
当年的那些消息与内幕就连符旬都可以凭借自己的手段事后打听到，间接说明了白梦天尊就不屑于隐藏。
知道真相又如何知道我逼死你的亲娘又如何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