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亮悬挂在城堡之上,风吹过茂密的爬山虎,合拢的喇叭花摇摇晃晃,期待着明天的绽放。
被拍散的云雾之中,身长十米的黑龙忽然模糊一瞬,便落巨石搭建的窗沿边上,它的爪子牢牢扣住石壁,整个身子都隐藏墙,甩甩脑袋,才敢往里头望。
到底是偷跑回来的,终于想起心虚这回事。
房间里亮着柔和的灯光,隔着若隐若的白帘被风吹动,露出里头的模样。
厚而软的魔兽毛皮被制成圆形小窝,比篮球稍小一点儿的龙蛋被稳稳放里头,黑白火焰纹覆米白色蛋壳上,像是玄妙繁琐的咒语,又好像是往日跟随龙周围的白火。
鎏金兽瞳动动,扣墙壁上的爪子无意识地曲起,将巨石抓住不小的凹坑。
龙蛋窝的旁边,墨提斯只穿着身浅灰色的丝绸睡裙,许是今日都将长发盘起的缘故,略显弯曲,如大波浪似的披散,半掩住只细带勾住的白皙肩颈。
比之前消瘦些,妩媚容貌多添些薄弱,还成为母亲后的缱绻温柔。
不曾注意到头,墨提斯低头垂,眉头紧紧皱起,好像遇到什么极困难的事。
龙不禁跟随的视线往,丝绸起伏处,泛起圈圈深色的水痕,这处殊,又灰色布料衬托,格明显。
这是
鎏金眸闪过一丝困惑,这是龙不曾学习过的知识。
可看女王陛一点儿都不意的模样,好像经历过很多次这样的事,只是困扰而不茫然。
人类的身体哪能感知自己生来的是龙蛋还是龙崽子,当漫长的孕期结束,一些该的反应便会出,比如本该喂养给孩子的汁液。
已经成为高级魔法师的墨提斯身体很健康,即便为之前的生育而消瘦,但也比寻常人好很多,所以不存过少的问题,甚至可以说点太多,毕竟该享用的龙崽子还被困着蛋壳里,即便心也无力。
所以,这件事给墨提斯带来很大的困扰,不仅时刻出的涨痛,还要多穿件套,遮掩时不时就会出的水迹,晚上还多件事要处理。
将长发撩到一边,扯开白净肩头的细带,继而拿出泡水盆里的热毛巾,将其拧干后,轻轻覆上头。
悬挂城堡上方的残月被云遮掩,周围又暗些,将攀墙壁上的黑龙隐藏,若只是随意扫过,便会以为这是城堡上的独雕像。
黑龙的呼吸无意识地放轻,鎏金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里头,如一个好学的学生,将老师的每一个步骤都收入底。
白色毛巾还冒着热气,将瓷白肌理捂出绯红的痕迹。
“嘶”
寂静的夜,一切音都变清晰。
女王陛皱着眉头,微微松开又覆上去,垂落的睡裙折出杂乱的痕迹,水痕扩大。
热毛巾被丢回水盆,曾经被龙握掌心的手再一次落上头,从到上,一圈圈轻柔,偶尔也会不听话的柔软从匀称指节泄出,比窗的月光
更晃。
曲折的爪子不禁往里头一抓,小石子随之掉落,发出细碎的响。
龙呼吸一滞,再看向里头,墨提斯已拉回细带,抬头警惕看向窗。
“谁”
抬手揽住旁边的龙蛋,将它往自己身后拉。
黑龙自知无法再躲,连忙往里头一钻,忙道“墨提斯,是我。”
急急忙忙的家伙些狼狈,甩甩的尾巴像是讨好。
“我回来”它眨眨,即便刻意缩小身躯,也比其他动物要大多,瞬间就将房间占大半,但那么大个的家伙却莫名比墨提斯矮一截一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