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枯山水庭院。
五条悟不能理解二位朋友的期待,旅行伊始,他选择了新干线,一方面是新干线更快,另一方面是他对豪华的私人座驾嗤之以鼻。
他极爱在横滨站便当店里挑选铁路便当的过程,跟朋友一起站在自动贩卖机前选购甜甜的奶茶或者冰凉的大麦茶也能给五条悟带来些许的快乐,陪伴他们的五条家人被勒令“不要跟着我”,不远不近地缀在三人组身后,像三尊真假难辨的雕塑。
未必是有肩比禅院甚尔的屏息能力,是他们身上某些奇妙的特质模糊了偶人与人的界限,这是夏油杰与家入硝子不曾遇见过,五条悟却习以为常的。
少年人彼此间没什么秘密,不如说对五条悟这样仿佛大白猫幻化出的人,以人类的小心眼来揣度就显得过于欺负他,夏油杰跟硝子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用筷子尖夹断粘在一起的冷饭块未必可口,却有种春秋游特有的意趣。
夏油杰将未搅拌均匀的甜纳豆塞入口中,眉头蹙成一团,失策了,他对发酵品与甜食苦手,他坐在三人的最外侧,家入硝子在中间,五条悟贴近窗檐,伸手仿佛能穿过极厚的玻璃触碰城市与城市间的大片坦荡的绿油油的乡野。
抬首,正巧与那画着精致敷白面妆容的女人对视,她微微颔首,极有礼貌地笑了一下。
于是夏油杰陡然生出点好奇来,他问五条悟“悟,她是你的”母亲二字被咽回喉咙,忽记起五条悟没有一次谈到他的父母,更何况人对母亲并不该是如此冷漠的态度。
“哦,她啊。”五条悟以豪爽的姿势扒拉饭块,他急着去拆便利店新出的北海道焦糖布丁,日本人在零食上的创新精神是他最看重的,即便诸多季节限定的味道古怪。
他漫不经心地说“就是女侍啊,婢女之类的。”
摆摆手说“不重要。”
一切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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