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前,依旧是京都警察总局,特别事件应对部。
“五条悟,咒术界几百年一见,同时具备六眼与无下限术式的天才。”
五条悟的照片被磁石贴在黑板上,教官是一名高大健壮的男人,一道贯穿整张脸的疤痕破坏了他周正的相貌,显得有些狰狞。
尖而细的教鞭在五条悟的照片旁一点一点,发出“哒哒”的脆响。
这声音鞭挞在上杉寻的心上,让他很不舒服。
警部会在办公室的白板上粘贴照片,开科室研讨会,可那是针对穷凶极恶的罪人,一个孩子,却如此严阵以待
“咒术界盛行一种说法,五条悟的诞生打破了咒灵与咒术师间的动态平衡,自1989年以来,咒灵数量不断攀升,个体力量越发强大,都是为了匹配新生的天才,导致日本境内的咒力浓度不断上涨”
上杉寻想什么狗屁玩意
在他看来这就像将鸟羽天皇怪病归于玉藻前,历史上将军内治混乱归于女人作祟一样没道理。
邪祟四起是因孩童诞生喝一整座香槟塔都说不出这种醉话。
前排的夏油明生举手。
教官示意他“有什么问题”
“1989年正值我国经济最低迷的时刻,国内气氛不佳,咒灵是负面情绪凝聚而成的怪物,那么从九十年代往后咒灵数量增长也是合理的。”
“恕我直言,将其认定为一个孩子出生的缘故,实在无法理解。”
数十名警员中只有零星几人未点头,却也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
教官笑了,这让他狰狞的脸更加凶恶,他说“很好,你不能理解,我也不能理解,记住你今天的质疑精神,且保持下去。”
他在狭窄的讲台上踱步,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而他的眼睛凝视讲台下的所有人,像将每人的脸孔刻在眼里。
“记住了你们所面对的咒术师,尤其是世家出生的那些,古板、封建、不知变通,抱着早已被时代抛弃的家族观存活至今,他们固步自封,以咒术界的规则衡量整个世界”
“同时又该死的强大。”
“子弹无法穿透他们长年累月被咒力强化的肌肤,正常的二观无法挟制他们,针对诅咒师拥有杀人豁免权,一年四季祓除咒灵、游走在生死边缘更积累了海量压力。”
“保持对咒术师的敬畏,同时警惕他们的疯狂。”
“最后,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他意味深长地对夏油明生道。
“倘若一群疯子认为一个孩子能改变世界,那这证明,他一定是人群中最强大也最疯狂的那一个。”
若能回到五个小时前,上杉寻一定给不以为然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是我妄自揣测,教官你实在说得太对了
看一马当先利箭般冲出去的五条悟,上杉寻一口
气差点喘不上来,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灵活运用还没炒熟的知识。
自他出生起,暗杀接踵而至如潮水一般片刻不停歇,目前五条悟在黑市榜单上悬赏高达一亿美元,是身价最高的术师。
这个数字已经停滞不前很久了,许多杀手在他身上铩羽而归。
有杀手也有诅咒师。
上杉寻下意识认为,这是来找五条悟的杀手
“快点放帐,悟君”他扯着嗓子,像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尖叫鸡,“别引起骚动”
这要给记者嗅到味儿,保不齐以为是恐怖袭击。
“放帐可没用。”五条悟的声音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