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看向还睡着的时汀,询问道“妈妈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她需要求证,而不是没有依据的胡乱发散,真相已经近在眼前。
昼见她面色几变,再联想她刚才低声喃喃的两句话,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这我也不能确定。”
时汀的身体状况的确在恢复,但具体什么时候能醒,要看她的意识何时完全苏醒,十几年的昏迷到底还是对她造成了影响。
时见夏呼出一口气,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询问道“我的朋友们呢”
这个问题她之前就想问了,但是摸不透昼的想法,也怕他对人类抱有敌意,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只能缩小存在感。
昼淡淡瞥她一眼,“我哪知道”
时见夏顿时挑了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把我们拽到水里的吗你把我捞起来了,不至于继续把他们丢河里吧”
她现在胆子大了,还敢反问。
昼似笑非笑道“那可说不定。”
言罢,他抬了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把时见夏从藤椅上拎起来,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把她往外拎去。
停在她肩膀上的小蜜蜂见状,连忙扇动翅膀飞起来。
它大概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触角动来动去,绕着时见夏转圈圈,整只蜜蜂显得很兴奋,似乎认为昼在她玩很有趣的游戏,而它也想参与。
时见夏没好气地瞪向昼,“你快放我下来。”
昼仿佛聋了般,眼皮都不抬一下,任由时见夏吊在空中狗刨似的挥动四肢。
小蜜蜂则更开心了,学着她的样子挥动向下垂落的小短腿,差点把时见夏气撅过去。
她转头,没好气地戳了戳小蜜蜂的脑袋,得它茫然地歪过脑袋,然后以更兴奋的态度开始狗刨。
时见夏无语了。
她被昼的力量拎着出了树屋,直接丢到巨树树根处。
有路过的高等虫族发现这边的动静,好奇地探过头瞄她两眼,又偷偷看了看上方的树冠。
约莫是出于对王的畏惧,它们很快挪开目光,震动着翅膀飞走了,只留时见夏摔坐在粗壮的树根上。
时见夏揉着摔疼了的屁股,一边腹诽昼小肚鸡肠,一边忍不住叹了口气,忧心与自己失散的公冶既望等人。
距离众人掉入河中已经过去一整天,如果她是昼捞起来的,昼肯定知道公冶既望他们在哪儿,可他不说,跟个闹别扭的小屁孩似的。
她恨恨地想难怪妈妈喜欢爸爸不喜欢他
大概率是没法从昼口中得知公冶既望等人的下落了,时见夏眼珠一转,对小蜜蜂招招手,“小家伙,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昼靠不住,她还可以靠小蜜蜂,自家乖崽肯定比别人家的贴心。
小蜜蜂翘起触角往中间对了对,似乎在思索。
紧接着一阵无形的声波对外扩散,没过多久,阵阵声波往回传,小蜜蜂眼睛微亮,抖动着触角给时见夏传递信息。
“跟我来”
短促的三个字让时见夏露出笑容,她立刻从树根上站起来,跟在小蜜蜂身后朝山谷右侧去。
一路上,她看到了各种各样的高等虫族,它们顶着不同种类的脑袋穿梭在茂密的丛林中,有的挎着竹篮在摘花朵和浆果,有的在腰间系上树叶口袋,勤快地外出猎杀巨型生物,为它们的王奉上高等级能量结晶。
抛开别的因素不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