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大表哥,桓世子,世子表哥,都是我最最在意之人,你们一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爱怜,使我能够勇敢面对一切魑魅魍魉我冀忞此生能够遇到你们,幸之甚之”
冀忞的言语在后面的时候还是出现了嘶哑,可是,声音却如一股清流一点点地浇灭了冀鋆刚刚生腾起来的火气。她迅速平稳心神,同时催动体内的蛊许迅速恢复体力。
如今,他们是在跟易老夫人赛跑,甚至是日后的命运是凄惨还是幸福之间奔跑
她体内的蛊,等于是一个初入职场的“小白”,在与“长生蛊”这么一个老“江湖”赛跑
冀忞用不怎么滑润的舌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接着看向易老夫人道,
“当年,絮王和洸王争位,絮王败北老夫人则嫁进陈国公府十余年前,太子及随从出使南疆,至今踪迹皆无,很快,世子陈甲也随之传出死讯,贵府庶子陈拙鑫继承了国公爵位。”
易老夫人唇角勾起嘲讽,似乎对冀忞的陈词滥调感到极为厌倦,看看冀忞,随即,傲然地瞥了冀忞一眼,又一次拿起发簪,在手腕上原有伤口之上划了下去
这次,一丝细细的血流顺着手腕滴落,而易老夫人似是浑然不觉。
冀忞心中滑过一丝警惕,同时也有一些心安。她眼看着易老夫人在稍微有点力气之后,便用发簪刺破皮肤,冀忞猜到,破皮流血可以让易老夫人快速摆脱毒性压制。
接着,冀忞又发现易老夫人故意用言语激怒堂姐,而堂姐却意外地被易老夫人的话所影响,冀忞想,定是,此刻堂姐在虚弱之时,意志不坚,甚至可能神思恍惚,自然容易被人三言两语所迷惑。
因此,冀忞立即出言安慰冀鋆,力求使冀鋆不要受易老夫人的影响。
同时,冀忞内心隐隐觉得,易老夫人不惜伤身,很有可能是到了穷途末路,等不来外援,就自己依靠自身。
冀忞不能让易老夫人在堂姐之前恢复
你能扰乱堂姐心神,我也能扰乱你的
冀忞抿唇一笑继续道,
“此后,陈拙鑫和焦贤妃二人分别宫内宫外,追查礼国公府的秘密。此前,我以为,他们二人只是为了富贵权势更胜一筹才如此。然后,后来,我发现,二皇子,宁安公主,同安公主,乃至和瑞长公主,启晴县主等人均与此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我才惊觉事情不那样简单,可是,我依然毫无头绪直到老夫人的出现”
“你发现了什么”
易老夫人终于抬眸看向冀忞,冀忞不露痕迹地瞄向易老夫人握着发簪的手,在微微颤抖
冀忞莞尔一笑,
“小女别的本事没有,唯有喜欢描摹人像,尤其堂姐又传授指点我一些西洋技法,画艺更是长足进展,而且应桓世子之邀在大理寺帮忙,又跟随仵作老师傅熟悉了一下些骨骼脉络的学问,小女子发现,尽管绿茶教教主并不以真面示人,可是通过众多教众之口,也有了一些猜测老夫人的长生蛊,更是可以帮助小女子确认一事,绿茶教教主,就是当年的絮王而老夫人您一直想帮助絮王登临大宝,即使牺牲你的亲生儿子也在所不惜老夫人,我是该说你至情至圣呢,还是该说你刻薄狠毒,冷血薄情哦,对了我忘记了,长生蛊”
易老夫人脸变得扭曲起来,胸脯明显起伏
冀忞心知已经可能已经触及到易老夫人的痛处,
“有了长生蛊,老夫人觉得自己就可以重返青春,没了这个儿子还可以又别的儿子,总之,这个儿子不是你心爱之人的血脉,没了也就没了等絮王登上宝座,你可以跟絮王再生他几个子女不过,老夫人,你恐怕要失算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