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这几个贴身的丫鬟和嬷嬷,手底下都有人命,不说杀人不眨眼,至少也是见过大阵仗的。能够将她们吓成这样,一定是有不寻常的情形。
“老夫人别动”嬷嬷急急地喊道
小蛇的蛇头距离易老夫人的脖颈仅仅一寸远,而且,偶尔吐出的蛇芯子竟然轻飘飘地扫过易老夫人脖颈上略微波动之处
小蛇的芯子却能精准地距离易老夫人的皮肤约有一个米粒的距离,致使易老夫人浑然不觉,却令几个嬷嬷和丫鬟的心提到嗓子眼,又生生地梗在了咽喉处
小蛇虽然小,甚至比少女的小指头还要细,可是几人却能清楚地看到蛇头呈现一个三角形状,且五彩斑斓
无论哪一点,都昭示着小蛇的“毒性”非比寻常
易老夫人神情凝重起来,她沉声道,
“怎么回事”
丫鬟哆嗦着从袖中取出一面小镜子,举向易老夫人
易老夫人狐疑地朝镜子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
脱口而出道,
“浴血生藤冀忞,你从哪里弄来的”
此刻,冀忞左手的血流依旧汩汩而下,根本没有凝固的迹象
冀鋆也很是愕然,忞儿这是在“以血为饵”
此刻,冀忞的血,支撑着这条小蛇保持着旺盛的攻击力
然而,同时,也就是透支着冀忞的体力和元气
冀鋆一瞬间内心极为伤痛,冀忞这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
易老夫人要冀忞的血,而冀忞别无她法,只能用自己的血,催动着宁安公主的这条小蛇,作为攻击易老夫人的利器来谋求“以攻为守”
只是,这样一来,忞儿失去的怕是不止“半身血”
冀鋆暗暗唤起体内的“蛊”,她与忞儿血脉相连,必不能让忞儿一人承担
这条蛇是宁安公主送给冀忞的,素日里只有两寸多长,犹如冬眠一般贴敷在冀忞的皮肤上,受冀忞的血滋养。
本来此前,冀忞是百般不愿。
别说是这样的东东,就是,再早以前,知道冀鋆体内有“蛊”的时候,冀忞的内心其实也是排斥的。
不过,排斥也好,抗拒也好,苏瑾和洪相林强行给冀忞下来“葡涟”蛊毒。
渐渐地,冀忞对蛊也开始习以为常。
甚至越来越感兴趣
但是,在冀忞的认知里,“蛊”和“蛇”还是不一样。每当想到有这样一个东西贴在自己的身上,就觉得浑身不适。
可是,宁安公主的一席话,却很好地打动了冀忞,
“我说,冀小小姐,你到了这个地步还挑剔这个,挑剔那个呢我可真是服了你说说你,你有啥资本挑剔你看看人家李宓,周桓,有一身的武功人家沺黎,旸旭,有县主的身份就是你堂姐,进可以入豪门做当家主母,退可以隐身江湖,带着丫鬟游山玩水。你呢你有啥除了一个无比麻烦的“秘密”,你啥都没有你还有啥可挑三拣四的你总不能总是等着别人无时无刻地陪着你吧”
冀忞还是有点不情愿,宁安公主撇嘴道,
“你可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错你那位大表哥,你那位好堂姐,还有你那位桓世子,对了还有你的世子表哥,都可以给你加派人手可是,别怪我没提醒你,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到时候,万一,这些暗卫啦,江湖高手了,全都着了道,你不就等着任人宰割”
冀忞默然,她不得不承认宁安公主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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