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夫人眉头微微拧起,尽管,她一点也不喜欢陈拙鑫,根本不在乎陈拙鑫的死活,但是,狗养的久了,也总是有一些割舍不下的东西。
即使不是舍不得的感情,也总有因为陈拙鑫是一条听话且能干的狗,所以,易老夫人对陈拙鑫也生出一些依赖,熟悉和顺手的惯性。
而且,陈国公府与冀家姐妹没有合作成功,又令陈拙鑫损兵折将,总是他们陈国公府的损失
因此,易老夫人看着冀鋆的目光有些不悦。
“丫头,你想怎么样难道想跟老身空手套白狼如果老身为你和你妹妹求了县主县君的身份,你就能跟老身合作”
冀鋆鸦羽般的睫毛垂了一瞬,继而忽闪着扬起,迟疑一下,轻声道,
“怕是不够。”
“不够”易老夫人双眼立时尖刻起来。
身旁的嬷嬷此时已经怒气上头,大声道,
“冀大小姐,这是贪得无厌么即使有了县主县君的身份还不够,看不出来镇远将军区区四品,他的女儿竟有如此野心,你们两个小丫头胆大包天,贪心不足,不怕给礼国公府和镇远将军府招祸吗”
原本没打算给她们什么好处,原本那个什么县主,县君就是骗她的,所以,才说得含糊其辞,连吹带擂。
可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蹬鼻子上脸岂有此理
易老夫人也觉得一阵气闷。
“嬷嬷,这么大声做什么你喊得我脑袋痛,都忘了要说什么了”冀鋆双手捂着脑袋,皱着眉头道,
“嬷嬷,您也一把年纪了,您看,陈国公比您年轻,都呼啦一下子病倒了,你可也得小心一些,可别在我这店里病了,虽说,我这个酒楼总出病人,名声不大好,不过呢,我是虱子多了不怕咬,您要是跟陈国公得了一样的病,说不定人家会说陈国公府风水不好,有邪祟作怪呢”
“你想怎样”
易老夫人脸上笑意全无,冷冷地问道。
她知道,这个冀鋆在敲打她,陈拙鑫在这里中了招,保不齐,她也能让嬷嬷或者她中招
尽管她来之前,做了万全的准备,甚至为了避开冀鋆的“蛊”。特意在那一盆血污毒药的浴桶里泡了两个时辰
但是,看着冀鋆这般模样,易老夫人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不打算轻易冒险
这个冀鋆分明是摆出来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分明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而且,话里话外,陈拙鑫招惹冀家姐妹的事情,她不打算善罢甘休
怒火一点点地从易老夫人的心底升起。
陈拙鑫都这样了,冀鋆还想如何
还想如何
冀鋆眼底闪过冷漠,
当然是一报还一报。
“老夫人,”冀鋆开口,语气依旧平淡且柔和,令人想发火都找不到出口,
“您如何认定,你与我姐妹二人有合作的可能我堂妹身上的秘密,您有何能力解开总不能您说能,我就必须相信,是么”
易老夫人已经冷如寒铁的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冀忞身上的秘密必须要有皇家和陈国公血脉参与才有可能解开。这是许多人都知道的,包括二皇子和陈拙鑫。可是,她们不知道,还必须要有义国公府的一剂秘药。我的亲生儿子陈甲服了这副秘药。如今,陈甲在陈拙鑫的手里”
“什么”
冀鋆大惊。
陈甲被陈拙鑫囚禁取血,是冀鋆和冀忞结合焦贤妃消息分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