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围的人却毫无
察觉。
苏瑾此刻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对上冀忞无波无澜的双眼。
苏瑾的眼中瞬间被愤怒,惊恐和畏惧占据,很快,眼中又布满了祈求和惧怕。
「冀忞你满意了你是来看我的笑话你做梦国公爷不会放过你美琳也不会放过你冀忞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礼国公府不要你,是我们淮安候府收留了你你报答我们是天经地义的事不就是取你点血吗沺黎县主都能被取血,你有什么可矫情的如果你乖乖地配合我们,我们这么多人就不用遭这个罪我们」
「你们就可以舒舒服服地踩着我的鲜血享受荣华富贵你们就可以一边折磨着我的身体,一边羞辱践踏着我的自尊,然后用我的鲜血,我性命,供养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最后,在我没有利用价值之后,再将我毒哑,毒死」
「我是被圣旨指派,是你淮安候府主动请缨,求圣上允许,征得我的同意,我才去的淮安候府我是被你们连哄带骗去的淮安候府」
「难道是我冀忞求着你苏瑾,求着洪培菊,求着洪逑滨将我接到淮安候府的是我求着你们,带我回你们淮安候府,被你们欺负作践是我求着你们给你们侯府的美琳,你们的雨珗,你们侯府的玉颜做垫脚石是我求着你苏瑾任由洪相林打我,骂我,毒害我」
苏瑾张了张嘴,黑红的血液顺着她已经脱落得参差不齐,已经黄白的牙齿上滴落下来,整个人看起来阴森而狼狈,就如同话本子里面描述的「孤魂野鬼」的模样
冀忞轻轻摇头,
「苏瑾,你所有的野心都在这一刻有了结果。你曾经妄想成为淮安候府首屈一指的女主人,甚至还幻想着成为陈国公府后宅里呼风唤雨的女子,你再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不仅仅是身败名裂,而且命悬一线,甚至是体无体无完肤,被人摧残,即使死后也难得超生。我真是不明白,就凭你,你哪来的脸,竟然妄想着这样尊贵的位置哦,是的,你觉得你有一副好容貌」
冀忞讥讽一笑,再次摇头,
「你以为你凭着你通房的身份,能够获取洪培菊欢喜,你就有了过人之处而洪培菊将你送给陈拙鑫的时候,你又很快获得了陈拙鑫的欢心,你以为凭着你出卖你自己的身体,你就可以取悦了洪培菊和陈拙鑫,你就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侯夫人或者是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你哪儿来的脸面你不掂量掂量,作为一个侯夫人,一个国公夫人所具备的素质,你有吗你怕是没有明白,他们从头至尾,都是把你当成一个玩物,一个泄欲的工具而已」
苏瑾猛地张开沾满脓血的牙齿,浓黑的血珠顺着牙齿缝隙,唇角流淌着,苏瑾呼呼
喘着粗气,口里喷着血沫,对着冀忞恶狠狠的道,
「冀忞你闭嘴都是你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如果不是你不听话,不乖乖地交出礼国公府的秘密,我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你礼国公府的秘密会给你们带来杀身之祸,我好心替你们担下这个灾祸,你们不感激我,反而处处跟我作对看着我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嗯,你,你痛快了。」
冀忞简直要被气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害人的理由说得这般冠冕堂皇,这般清新脱俗
冀忞敛起笑意,眸底一片冰寒,一字一顿的道,
「不,我不满意你如今虽然是罪有应得,但是你遭受再大的报应,也无法挽不回你对我的伤害」
「苏瑾,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此时此刻心中充满了悔恨,但是其实你更多的是仇恨你仅剩下的一丝丝的后悔,无非是后悔你当初为什么会那么蠢,会蠢的不可救药,蠢的去相信洪培菊和陈拙鑫在床上对你的花言巧语。你根本不是为自己伤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