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点头,表示理解。
这就跟唱歌,弹琴是一样的,年龄小的时候,即使发声,指法跑了偏,也容易被纠正过来。
可是,年龄大了一些,一是习惯使然,二来喉部组织和指骨关节发育已经定型,再纠正就比较难。
潘婶接着道,
“二来此人是很小的时候,被族人在山里发现的,所以,身世有疑点,很有可能不是所古族人。在所古族的领地,按照所古族人生活没有问题,可是圣女的身家必须清白,而且不能有闪失。因此,此人怀恨在心,在一个夜晚,她在族长家养的狗子和鸡鸭身上身上种了一种蛊,很快,狗子晚上的时候毒性发作,冲进后院将鸡鸭咬伤咬死,而被咬的鸡鸭四下乱窜,冲进了族长家的卧房内”
冀忞想起梦里的情景,出声问道,
“这些鸡鸭在卧房里毒发,身体散发出大量有毒的气味,人闻到后,就会中招”
潘婶点头,
“是啊记得圣女说,幸好当时族长还没有入睡,出现动静之后,立刻逃出房间,并找来帮手,处理了这些鸡鸭。然后,此人就杳无音信了,估计是逃走了”
冀鋆暗想,难道这个人后来就逃到了大周,潜伏下来了
这下,又成谍战剧了
可惜,潘婶没有见过这个人,要不,让潘婶描述一下,忞儿给画下来,至少有个寻找的方向。
虽然如今这个世界,易容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有些习性,总是有蛛丝马迹可寻。
另一边,冀忞看着同安公主赠送的镯子,想起宁安公主,想起焦贤妃的下场,想起前世的关静秋的嘴脸,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冀忞越来越深刻地认识到,那些欺负她的人不是一开始就要置她于死地,而是一点点地试探着来。
堂姐说,那叫“服从性测试”。
冀忞想起来,最初,前世在淮安侯府,宫里给冀忞的东西,送到了丹桂园,不久,苏瑾就趁着冀忞不在的时候堂而皇之地“借”走。
然后,再也看不见还回来。
那时候,冀忞内心是不甘心的。
可是,看到贵姨娘艰难歉疚的神情,冀忞又非常内疚,觉得是自己让贵姨娘陷入了两难之地。
那时候,冀忞不知道,所有的规矩,礼教,道德,都是用来约束有良知的人。
冀忞以为,那些宫中赏赐的用品也不是救人救命的要紧物,“忍一时风平浪静”,只当丢了。
冀忞以为,苏瑾有了这一次巧取豪夺之后,会收敛,会知足,至少会安生一段时间。
可是,冀忞不知道,对于厚颜无耻之人,对于贪得无厌之人,对于卑鄙下流之人,哪里还有什么底线,只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是的,如果那时候冀忞一开始就反抗,对方一定会加大力气打压。
然后呢,就是两个结果
一是冀忞服软,对方似乎也会“适可而止”,彼此之间开始了所谓的“和睦”。
甚至,还会挤出鳄鱼的眼泪,假惺惺地与你“姐妹情深”,与你“再无嫌隙”
此时,单纯如前世的冀忞自然会大大滴放松警惕,甚至还心怀感激,觉得对方“品性是好的,可能只是脾气差了一点点”
甚至还觉得自己从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是“心胸狭隘”,是“眼皮子浅”。
但是,如此一来,冀忞就会被打上“可以被继续欺负”的标签。
前世的冀忞即是如此。
“想什么呢”
冀鋆打断了冀忞的沉思,冀忞出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