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远宫的偏殿有好几处,彼此间距离不远,但是距离主殿都不近。
冀忞就住在靠南的偏殿里,距离主殿最远,而且是前世她作为“芩美人”居住的地方。
这里是几间偏殿里,最为偏僻,且院落最为窄小的一处。
冀忞带着麦冬匆匆回来,面上神情平静,内心却已经是巨浪滔天
宁安公主见没有办法吓住冀忞,索性也不再较劲,毕竟,遭罪受苦的是她自己。
宁安公主也曾经拿着公主的名头恫吓冀忞,
“妍充容,我可是公主秦贵妃宫里的人都看见你进了我的玳安宫,如果你来到我这里之后,我就出了事情,你脱不开干系我如果不死,还容你狡辩几分,假如我被你害死,你就得给我陪葬你这个充容也做到头了”
冀忞不屑一顾,
“真好笑吓唬谁呢你能不能死,你心里面没点数吗我看你这些年简直白活怨不得躲在这个角落里,与世隔绝着,也是,就你这脑仁,出去了,啥也不是,恐怕要么被人卖了数钱,要么被人害了填坑还你出了事情你能出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我也想知道我怎么就脱不开干系了”
宁安公主又一次被冀忞完美噎住。
宁安公主的情形,她不敢声张。
冀忞在赌,因为大周的皇宫里面绝对不许有“蛊”的存在
宁安公主之所以深居简出,甚至基本不出,几乎是皇宫里一个不存在的人一般,就是因为,她有“蛊”,懂“蛊”的事情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冀忞猜测,一是,直到现在,皇家也不知道公主的娘亲真实身份。宁安公主为了掩人耳目,因此,找出了一个借口,可以躲在这个角落里衣食无忧,也与世隔绝。
另一个可能,就是宁安公主母女的事情,皇上是知道的,到那时皇上必须要封锁这个消息。不能将女儿如何,就将其“软禁”在这个地方。
无论哪个可能,宁安公主都不敢把这个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宁安公主实在痛得受不住,她从小到大没这么遭罪过。
吓唬不行,就只能来软的,
“妍充容,咱俩也没啥仇”
“打住你让我流了那么多的血,就已经是血海深仇你娘亲又是所古族,你得知足,你外祖家没跟大周开战,否则就是国仇家恨咱们两个不死不休”
“你”
宁安公主没辙了,只好认栽,不认不行啊太疼了
宁安公主不知道“百蚁噬心”是什么,但是,她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在紧缩腹内绞痛丝毫不缓解
痛楚难耐的时候,耳朵里面也嗡嗡作响
三个问题,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只是,她要不要云里雾里,真真假假一番
冀忞道,
“公主,我不过想了解一些事情,这对于你这样一个久居深宫,且与世隔绝的,几乎等于方外之人而言,实在无关紧要。你为难,我猜测应该涉及皇家秘辛。不过,公主,你想想,我,能够比较容易地就找到你,你觉得秘辛,对于你我还有何意义是不是该知道的都早已知道,不该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
宁安公主表情变幻,
“你既然如此说,自然是将你和我都算作该知道的行列里,还问我作甚”
冀忞淡淡地道,
“我知道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其中一些关键之处,我没有办法连到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