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如果,再令父皇认为他身虚体弱,岂不更加失望。
因此,清醒过来后的二皇子很快找到了一个台阶下。
他仔细想着身边的人,三皇子,五皇子都在,还有几个郡王,几个重臣,两位厂公,是谁下的黑手
想到这里,二皇子扬声叫来一个心腹,低声道,
“告诉给陈国公诊治的孙太医,让陈拙鑫吃点苦头”
心腹垂首应声而去。
夜晚的惠琳宫中,白太妃,不,陈美人一如既往地闭目诵经。
武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房间中,陈美人缓缓睁开眼睛,微微一笑,
“公公来了,坐吧”
武雪也不多言,寻到一张椅子坐下。道,
“冀鋆的爹爹当时被所古族的人下毒,冀鋆的外祖一家也被所古族的叛族者控制,冀鋆爹娘不得已匆匆回所古族,一是解救冀鋆外祖全家,二是给冀鋆爹爹解毒。因为,当时情况不明,凶险难辨,所以,就将冀鋆留在了京城,免得全家都有去无回。”
陈美人面上表情无波无澜,淡淡地道,
“但其实,最后是一场闹剧,冀鋆的爹娘见所古族事情解决,于是想赶快返回京城的女儿身边。可是,回来的路上,危机重重,截杀不断,迄今为止,估计也就走了一半的路程。”
武雪内心略感诧异,他的人,可以说是大周顶尖的暗探高手,也堪堪查到这些,眼前的妇人,并未见她出宫,或者派出了什么人手,却了解得七七八八。
陈美人笑道,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我是根据冀鋆收到的她娘亲的礼物猜到的。她娘亲给了她许多的珍宝药材还有锦缎。而锦缎是在福建的一家商行采买,福建到京城的距离是福建到所古族居住地的二倍,那时候,距离冀鋆父母离京城半年多,他们快马从京城到所古族约一月余,耽搁一月,然后返程,四个月的时间里却仅仅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如今已经快一年的时间,按照这个速度,他们最多走了一半的路程。”
武雪叹道,
“难怪圣上将许多事情托付给娘娘,娘娘确实聪慧机敏,谋略过人。”
陈美人唇角微微勾起,不置可否。
武雪问道,
“那个“蛊”阵似乎已经冀忞起了作用,可是娘娘为何还要让老奴提醒她们如果一鼓作气,将冀忞的秘密发掘出来,岂不是渔翁得利”
武雪安排陈员外去“好邻居”,用鹦鹉帮助冀鋆发现了“蛊”阵。
接着,苏瑾又上门。
陈美人摇头,
“候南的“蛊”阵,只徒有外表,冀忞虽然受到侵扰,却并没有触及她的灵知深处。我听说,冀忞虽屡屡有梦,但是醒来后却一无所知,说明,候南会的这个阵,并没有领悟到精髓。只是虚张声势,或者,她没有将全部本领使出来,只是蒙骗一下二皇子而已。我担心,画虎不成反类犬,万一,冀忞,出现意外,走火入魔,冀鋆的娘亲不在京城,我们难以收场。”
武雪沉吟片刻,道,
“为何娘娘不直接告诉冀家姐妹是二皇子的指使”
陈美人挑了挑烛焰,眉毛轻扬,笑道,
“如果我说,我担心她们姐妹二人不敢对付二皇子,你信吗或者我说,她姐妹对付二皇子对我们的大计不利,你信吗”
“好邻居”后堂,李战向冀鋆汇报,孙太医已经开始为陈拙鑫诊治。
而安排在陈国公府的眼线也按照指令靠近了陈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