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见过冀忞有如此失态,如此愤怒的样子。
关静秋也不由得变了脸色,刚想跟冀忞大吵一番,争个高下。
然而,有想起来候南的叮嘱,
“静秋小姐,你不要把冀忞看成对头,你要把她看成一个金山,一个宝库。你多说一句软乎话,就等于靠近金山和宝库一步。冀忞不给你好脸色不要紧,咱们贴上去死死地贴上去最好是撕不下来那种冀忞听进去你的一句话,就等于你挖到了一块宝贝,你说值不值”
关静秋当时很是不满和为难地道,
“难不成,我一个堂堂侍郎府的大小姐,还能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吗我的脸面往哪里放”
候南对关静秋的反应完全在意料之中,笑道,
“哎呀,我的关大小姐,这算什么呀你和冀忞之间,你给冀忞舔鞋底子,谁看见了将来你们二人亲密无间了,冀忞还能见到谁,跟谁说,你给她舔鞋底子了”
关静秋被候南的比喻弄得很不舒服,还“舔鞋底子”多恶心人啊
虽然,她知道候南粗鄙,但是没有想到这般不堪。
候南似乎看出来关静秋的心思,不以为然地道,
“这有什么要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遭罪别的不说,你看看宫里的娘娘们,没点子手段,能活下来吗”
见关静秋不置可否,满眼顾虑,候南于是附耳低语几句,关静秋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候南,
“真的贤妃娘娘,真的这样”
候南含笑点头,接着道
“关小姐,如果你能做到让冀忞对你放松警惕,你就成功了一多半。你以前帮着沮渠青珊,帮着沺黎县主,别说最后闹了个灰头土脸,就是成事儿了,你也是她们的跟班,最多,她们高兴的时候从手指头缝里面露点给你,你又能得到多少”
关静秋沉吟不语。
候南说的不错,给沮渠青珊和南宫燕她们打下手,最好的结果就是嫁进礼国公府或者江夏郡王府,做个平妻或者侧妃,甚至搞不好是个贵妾。
毕竟,她终究是姨娘所生,即使记在了嫡母名下,在讲究出身的高门大户里面,依然与嫡姐的身份不能相比。
假如自己爹爹位高权重,出身不值得一提。
比如,人家老秦国公的庶女,秦贵妃的庶妹,就成了前吏部尚书家的嫡长媳。
还不是因为人家有个贵妃姐姐给撑腰,还有个手握重兵的国公兄长给装门面。
然而,自己的爹爹没有那么大的权势,兄长更是不值一提,相应地,自己的亲事就没有那么大的分量。
候南趁热打铁道,
“给人家当狗腿子,怎么也不如自己独立门户关小姐你想想,如果机缘巧合,你从冀忞这里打开了突破口,泼天的富贵就犹如探囊取物一般。据我观察,冀忞是吃软不吃硬的,你们以前都错了,我也错了,以为,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吓唬吓唬,欺负欺负,她没爹娘护着,礼国公府对她也不闻不问,她能扛多久结果,千算万算没想到,她的堂姐是个不省心的这两个丫头凑到一起,简直是所向披靡,你说气人不”
关静秋点头接道,
“候姑姑说的是,其实,我也觉得冀忞本来就是有点小傲气,有点小性子的,冀鋆又诡计多端,一来二去,冀忞也开始变得刁钻奸猾,越来越不好对付。”
候南掩去眼底得意,抿嘴一笑,安抚道,
“我的小姐,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啊咱们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