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容虽然素日与焦贤妃不睦,可是,也巴不得韩德妃出事,这样,空出来一个“四妃”的位子,她也才有机会进位。
这话问得冀忞不知道如何作答,说“是”,等于韩德妃确实在“烧纸钱”。
说“不是”,等于认定韩德妃没有“烧纸钱”。
问题是,冀忞几人只是跟韩德妃不期而遇而已。
见冀忞沉吟,与黎修容一般心思的洪充容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芩美人,你可要想好再说,林采女已经招认了如若你与林采女所言不一致,无论是陷害还是包庇德妃娘娘,你二人将有一人必死无疑芩美人,是不是,有没有可能林采女挡住了你的视线,故而看不清德妃娘娘做了什么”
冀忞更加迷糊了,她怎么还得回到林采女的事情难道,林采女已经按照焦贤妃的暗示污蔑了德妃娘娘
如果这样,是不是跟随她们的下人们也都一样说辞
那么,假如只有自己一个人与她们说的不一样,是不是,就是“假的”
冀忞懵了
她惶惑间,只听一个沉稳而温和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芩美人,你与德妃娘娘相遇的时候,可曾闻到她身上有什么气味没有”
冀忞抬头望去,皇后娘娘左侧坐着一位年岁偏大,慈祥的宫装妇人,依稀可见她年轻时必然风华绝代,即使如今,有些白发,容颜有些沧桑,可是,依旧掩不住她眉眼的精致秀美,神态的舒展宽和,实在配的上“气度高华,端庄娴雅”几个字
对方微笑地看向冀忞,目光里有些许审视,更多的是安慰,令冀忞心安不少。
冀忞稳定心神,细想一下,遂道,
“启禀娘娘,臣妾想起来了,德妃娘娘身上有一股“薄荷”和“冰片”的气味。”
那个年老妇人闻言笑道,
“如此,皇后,德妃是无辜的。”
南宫皇后恭敬地问,
“太妃娘娘如何得知”
璐太妃道,
“我年少是与德妃娘娘的母亲有过几面之缘,她的娘亲十分不喜冰片和薄荷,闻到后立刻头晕眼花,呼吸不畅。德妃断不能带着这两样药材的浓烈气味去祭拜娘亲。定是,当日,德妃身子不爽利,因此用这两味药提神,勉力支撑才回到自己的宫中。”
韩德妃闻言,离开座位,向璐太妃深深一福,道,
“谢太妃娘娘为臣妾洗刷冤屈”
璐太妃笑道,
“无妨,你去看看那位芩美人吧,可怜见的,都吓坏了”
韩德妃闻言,来到冀忞身边,扶起冀忞,又用帕子将冀忞脸上的泪珠擦干。道,
“别怕,都过去了”
回到福远宫的冀忞,被焦贤妃找了个由头,让宫女如同安打沺黎般,扇了两个耳光
冀忞收回遥远的思路。
这边,同安公主附身在沺黎县主的耳边冷冷地道,
“你父王不是说女人如衣服,我母妃是我父皇众多衣服中的一件。不过,女儿不是女人我父皇也不止你父王一个兄弟”
沺黎县主捂着脸,恨恨地看向同安公主,忽然,她似乎有些癫狂地嘿嘿冷笑,
“你是公主又怎样你的赏花宴办的一塌糊涂,京中这么多的贵女都不迭刺苍舒见到了落水的狼狈模样,你让大周在燎戎面前丢了脸,你就等着群臣上书弹劾你吧那时候,你的母妃就得被你连累到冷宫里去你等着哭吧”
众落水之人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