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冀鋆有点“挑衅”和试探的意思,但是,田鱼突然发难,让冀鋆明白,这个田鱼存心的
双方都没吵上几个回合,上来就打人,不是存心的谁信
冀鋆顿时觉得刚刚的话语还是太过客气。
既然是存心的,无论她说什么,田鱼也依然会刁难自己。
冀忞见田鱼不给旸旭县主的面子,也知道这个田鱼在借题发挥。
如果说发难的缘由,最可能的除了沺黎县主,也就是侯南了
冀忞见冀鋆不慌不忙,任由两个婆子按住她的肩膀,知道她自有打算,心中也安稳一些。
冀忞上前高声喊道,
“田嬷嬷,这是要屈打成招吗你说我们对公主不敬,我倒要问问田嬷嬷,我们不敬在哪里你说我们姗姗来迟,你看看旸旭县主也刚刚才到,至于沺黎县主和皇后娘娘的侄女南宫小姐至今不见踪影,还有沮渠尚书的千金,陈国公宁国公家的女眷,田嬷嬷你如此颠倒黑白,混淆视听,指鹿为马,你身为淑妃娘娘身边的人,如此不顾体面,不怕损了淑妃娘娘的名声不怕污了同安公主的眼”
田鱼闻言更加气恼,她根本没有想到冀家这两个丫头一个比一个的难缠,本来想打击一个,吓唬一个
现在看,这个还没等教训老实,那个先炸了毛
旸旭县主虽然觉得冀忞拿她说事儿,有点不高兴,大有自己来为她们解围,她却把自己“装”进去的感觉,不怎么舒服。
不过,看到冀忞冲她歉意一笑,又想到此刻事出紧急,也就罢了。
再者,旸旭县主看到田鱼如此嚣张,心中也是气愤,凭什么一个宫里的老婆子,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说白了,不过就是上官淑妃跟前的一条狗而已
不就是因为自己的爹爹在朝堂上权势不及广宁郡王,不及陈国公,礼国公他们,甚至连沮渠尚书,侍郎关宝胜这样手握实权的文官都不如,所以,敢公然让自己没脸
好吧,你让我没脸,我就让你难堪
旸旭县主迅速调整心情,大声地声援冀忞道,
“同安公主还没发话,你竟然敢动用私刑我看你才是藐视公主你轻慢皇家形同谋逆”
冀忞和旸旭县主的声音比较清亮,附近听到的人,很多人都觉得很是痛快。
可以说,她们中的很多人苦宫里的人飞扬跋扈者久矣
田鱼见到附近有的贵女面露不屑,情绪不免有点失控。
可是如今也不能后退,这个时候收手岂不贻笑大方
她顿了一下身形吧,恨恨地瞪了冀忞一眼,又冷冷地看了旸旭县主,旋即飞快地冲着冀鋆扬手打去
熟料,在冀忞和旸旭县主与田鱼争辩的时候,麦冬学着宁晓涛的样子,将手腕上手串悄悄退下,摘下上面的几个珠子,趁人不备,悄悄地地扔到了田鱼的脚下。
田鱼上前一步,正好踩到了这几个光滑的珠子上,毫无准备的,田鱼肥胖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重重向前扑去
麦冬冲过来,推开两个婆子,将冀鋆拉开
冀鋆和两个婆子都堪堪躲开,田鱼在向前扑去的时候,麦冬又悄悄用掌风推了她一下,如此,田鱼扑倒的地方又朝前移动了一段距离
田鱼只觉得身后有股气将她又向前“撞”了一下,田鱼慌得的手胡乱地抓着,接着,这一扑好巧不巧地竟然一下子抓到了一个人的衣角
衣角花纹交错,衣料质地精良,入眼之处,即知定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