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南继续拖曳着冀忞后退。
冀鋆心焦,语气有些急切,
“我没骗你我妹妹在淮安侯府曾经中了一个蛊毒,而我的血能解她的毒假如我妹妹没有中毒,你的迷药或许有用。但是如今你的迷药只对她能起到一半的作用最后,你将得到的是一个根不完整的秘密,那岂不令你抓耳挠腮,欲罢不能,却又所求不得如何能向你的主子交差”
候南本身在学习这些阴毒招数的时候也听说过所古族的“蛊”,有其独特的厉害之处。
但是因为她的师傅对此并不擅长,所以也只是听说而已。
此刻见冀鋆说的言之凿凿,心中也有一丝动摇。
确实如冀鋆所说,她并不想要冀忞的性命,她只是要拿到冀忞身上的秘密,而且她认为以她的本事能够拿到
可是,如果冀忞体内真的有蛊,候南知道,中了蛊毒的,很有可能经历各种各样的解毒解蛊的方法,解毒的那个过程,本身就会出现“以毒攻毒”或者“以毒解毒”的情况,加之冀忞身上的秘密又隐含在血脉之中,伴随着中毒解毒的过程,是不是又出现许多曲折的变化,也未可知。
这也是,即使有很多人,很多势力知道冀忞的秘密,但是都没有明显出手。
一来,万一,所谓秘密其实就是个“噱头”,最后岂不竹篮打水一场空
二来,如此费尽心机得到了,自己如若没有本事守住,再让别人摘了桃子,岂不亏大发了
莫不如,自己去做摘桃人
大家于是都在等待别人。
候南知道自己没资格做“摘桃子”的人,她想的是自己去种树,守着桃子成熟,然后与“摘桃子”的人谈判,得到一点果肉就可以,其余的桃子肉,桃仁啥的,都给他们
如果自己的这个迷药能否起作用要打折扣,自己岂不是白费心机
冀鋆看出候南有所动摇,但是心下不敢放松警惕。
冀鋆又道,
“你弄这么大的阵仗,最后一无所有,多可惜”
冀鋆又缓慢向前一步,候南拉着冀忞再次倒退数步。
冀鋆见状停下,之后用只有她和候南之间能够听清的声音道,
“我知道你心中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无非是要想重新,嗯,重新恢复你往日的荣光。可是,你怎么能够保证,你将秘密交给你的主子之后,你的主子不会卸磨杀驴那个时候你已经失去了用处,留你作甚当年你全族鼎盛之时,尚且被人打的落花流水。你不得已隐在深宫当中。恰好遇到了宏公公,才得以跟他狼狈为奸,在宫中兴风作浪,可是如果你一旦是失去了价值,你觉得你还能实现你曾经的梦想吗”
说吧,冀鋆将手中的一个帕子展开,上面绣着一只绿色的“茶花”
候南一见,面现惊异
广宁郡王府的一处不起眼的院落,迭次苍舒和广宁郡王二人,二人相对而坐。
地上躺着的是被捆成粽子一样的迭刺远光。
而在另一个角落里,坐着一个女子身形之人,此人正是广宁郡王妃
郡王妃身后站着一人,看不清他的全貌,唯有一个明晃晃的匕首架在王妃的脖颈上
而且,王妃的脖颈上还缠着一根几乎难以看清的丝线
这个丝线是江湖一些杀手的利器唤作“无痕”。
有人买仇家的首级,通常都用“无痕”来操作
“无痕一过,阴阳两隔”
广宁郡王脸色十分难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