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被冀忞的话震得目瞪口呆,说实在的,那些“古人云”,冀鋆听得有点费劲,但是,她能明白大致意思。
冀鋆看着王氏,凉凉地道,
“夫人,国公爷和世子爷如今缠绵病榻,您不广求天下名医,积极为他们二人诊治,却整天把贤妃娘娘的差事放在心尖尖上,这远近亲疏,小女子真是看不懂”
王氏到现在都还没看明白,焦贤妃是狠了心想毁了礼国公府和冀家,不过冀鋆也从来都没寄希望王氏这个猪脑子能彻底看清焦贤妃的真面目。
冀忞见提到外公和舅舅的病时,王氏的脸一瞬间苍白无比,抓着帕子的手立刻绷紧
冀忞更是犹如坠入万丈寒潭,果然是舅母
此刻,冀忞越来越看清楚了她舅母,自持出身高门,清流文臣典范,君子德行,似乎一切行为都严守规矩,似乎一提及王家,就是“规矩”的化身,可实际上却是刻薄至极吗,自私至极,狠毒至极,愚蠢至极
冀忞努力收敛心神,声音中已经不自主地多了些许的悲愤
“舅母,你用表哥的婚事吊着堂姐的胃口,你用我们不愿意伤害的亲情拿捏着我们的软肋。您笃定我们不希望表哥难做,您就一次次肆无忌惮地把表哥当做筹码,与我们讨价还价,您跟那些卖儿鬻女换取银钱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冀忞声音不大,还有点稚气,但是却震得王氏等人大脑嗡嗡作响,谁也想不到这个娇娇柔柔,曾经安静乖巧的小女孩,如此直白地说出王氏的不堪
王氏气得抬手要打冀忞,被麦冬牢牢握住手腕,一用力,王氏直直地跌落到椅子上。
鲁嬷嬷和丹姨娘忙上前扶住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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