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鋆内心狂跳
小羊们追踪“杀手蛊”的痕迹最后集中在了陈国公府,难道,此前怀疑的那个来自所古族的背后之人隐在陈国公府里
抑或,这个人在陈国公府“制造”和“训练”了携蛊之人
身上的蛊虫逐渐恢复活力之后,对陈拙鑫和尹宏毫无反应,视若无物一般,看起来二人不是那个要寻找的人。
还得从向姨娘身上入手
冀鋆又进一步,力气语气平缓,面上浮着善意,试探着道,
“向姨娘,我看你虽黑发浓密,但仔细观之,发梢却有枯黄,分叉,还有,你的肤色略显黄白,眼底隐约可见血丝,可是气血不畅是否常常心口,后背,双膝和双手的掌指关节会隐隐作痛长此以往,对身子损伤极大,可千万要爱惜身子啊向姨娘,无论如何,身子是自己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已经没有意义,何况,即使你伤了自己,也未必能伤到对手,就更加不值得了”
潘婶告诉过冀鋆,类似“杀手蛊”这样霸道,凌厉的蛊虫,会令人在短期内战斗力骤然增加,但同时,对人体损伤极大。
但表现形式有所不同,冀鋆不知道向姨娘身上的蛊是属于什么情况,不过,气色啦,头发啦,这些,似有若无的情况,在后宅女子身上极为寻常。
冀鋆看向姨娘早已经远离普崴山的土匪生活,如今习惯了陈府后宅的养尊处优,因此难免作息时间不规律,饮食不节制,心情不舒畅,没有按时按点的体力劳动和体育锻炼,久而久之,就会出现一些心身疾病。
果然,冀鋆一番话,令向姨娘呈现出气急败坏的表情。
她忍耐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向周桓和李宓报仇,如今,不能搬倒江夏郡王府,再对李宓和周桓无可奈何,她如何甘心
向姨娘眼中露出凶狠,她瞪向李宓,道,
“无论如何,都是你废掉了我兄长的武功你如今说的轻巧。又似乎宽宏大量,都是一派胡言,都是花言巧语既然你们当初有意对我普崴山上下人等网开一面,为何当时不把这些条件告知我的父亲我们也好知道朝廷对我们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如果你当时说了这番话,我们了解了朝廷的用意,我们又何必死扛到底”
冀鋆简直是不知是该说她蠢还是说她可怜,消息传出到大军临近之间那么长的时间,如果是想跑,早就跑远了
非得要等到大军压境,又不表示出的足够的诚意,然后还埋怨人家不对。
那是朝廷的大军好不好除了江夏郡王带去的兵士,朝廷的军马何止千万,难道是说还要低声下气的跟你一个小小的山寨袒露诚意
当年的“渑池之会”,秦强赵弱,但是因为是秦先提出要“和氏璧”,于是才先假惺惺地说要拿出五座城池来换。
但是普崴山没有朝廷想要的任何宝贝,朝廷还有什么必要跟你表示诚意
何况,当时虽然秦国的实力强于赵国,但是,赵国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而你普崴山一样吗有资格跟当年的赵国比吗
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还要强者的一方对你温言软语,对你好言相劝,甚至要让人家强者对你袒露诚意,你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
只听周桓冷冷的开口道,
“诚意正心你们当时有何诚意你们甚至都没有提出来自己的想法和要求,你们一厢情愿地认定自己战无不胜,也根本不屑于跟朝廷的军队谈判,如今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又能怪罪何人”
向姨娘又恶狠狠地看向周桓,
“总之是你们灭了我的普崴山,是你们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