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公公闻言,大惊失色,“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不敢抬头,只是口中连连喊着“求世子爷饶命”,“求县主饶命”,“大公子救命”之类的话。
忽然间,只听芍药道,
“世子爷,他家三族也好,五族也好,也没有多少人啊,也赔不起县主的命啊”
冀鋆内心觉得直抽抽儿,这简直是神补刀啊
这还不算完,周桓又淡淡地道,
“他没有,就用其他吓唬县主的族众加在一起凑吧,总之一直凑到郡王爷满意为止。”
宏公公此刻已经磕头如捣蒜,砰砰的,磕得冀鋆和冀忞的心都跟都跟着颤悠
很快,冀鋆就见地上出现了血迹。
看样子宏公公这是真的害怕了已经把头磕得出了血
冀鋆内心虽然大乐,但是,因为沺黎县主的这一出,不是她安排的,也不知道周彪和周桓他们有什么打算,接着怎么往下演,于是,只好满面忧愁地敬业地做着背景墙。
李宓适时开口对宏公公道,
“行了,行了,你先别急着求,先让郎中看看县主的情况你这么闹腾,耽误了郎中诊治县主,你罪上加罪”
宏公公忙连连应是,跪在那里,点点血滴顺着额头留下,宏公公忙用帕子抹了一下,血液粘稠,岂是这样就能擦干净的。
这下,宏公公的脸上出现了一块块的浓淡不一血迹,十分的狼狈。
徐郎中此刻正正儿八经地为沺黎县主诊脉。时而睁眼凝眉,时而闭眼沉思,十分认真
不知为何,冀鋆看到徐郎中一本正经地在那里一手捋着他的胡须,另一手给沺黎县主诊脉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沺黎县主的那个手臂就像一条牛腿
不由自主的,冀鋆竟然想起了前世,她和几个同学陪着师兄去给一个农户家的牛治病的情形。
那个农户是师兄家的亲戚。他家的牛生了病。
一问才知道是因为生产之后患了“急性乳腺炎”。
但是当地的兽医竟然狮子大开口,在零几年的时候,开口就要一万元
农户家不是很富裕,真是连牛和房子卖了也不见得能凑够一万块钱,不得已只好求助于师兄。
师兄听后非常气愤道,
“我天天给人治病,也收不了这么多钱也不敢这么漫天要价牲口还能比人的情况复杂还能让一个兽医掐脖子我能给人看病,我当然能给牲口看病”
于是师兄带着他们便浩浩荡荡来到了亲戚家里。
牛很可怜,生产完之后已经三天不进水米,两个大眼睛在较为强烈的刺激下可以勉强睁开,随后又无力地闭上,眼神已经明显涣散。
呼吸微弱,摸着牛的腹部体温较高,可是四肢却很凉。
这是“感染性休克”的表现。
此刻说奄奄一息也不为过。
师兄见状马上命令首先给牛补液进行营养支持治疗。
因为要补充牛这些日子体内能量的消耗,自然就是跟人补液一样,什么葡萄糖啊,生理盐水呀,维生素啊,离子啊对了,好像还有一瓶氨基酸。
冀鋆以前实习的时候跟着护士学过配药和扎针,这些操作都没有问题。
可是在扎针的时候犯了难
因为牛的皮肤特别的硬,尤其是牛此刻还有些脱水,牛皮的弹性变得更差,更艮他们说什么也扎不进去
幸好后来他们有个同学是外科学的研究生,灵机一动,掏出一个小手术刀,消了毒之后,在牛腿的脉搏处,割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