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拙鑫倚着靠背,很是怡然自得。
另一边,梁公公在那里喋喋不休,絮絮叨叨,锲而不舍地对陈拙鑫道
“国公爷,娘娘可是反复要老奴告诉跟您讲,周桓他们几个小子都已经把那些杀手的尸骸运回来藏起来了,您怎么还不当回事呢我的国公爷呦”
陈拙鑫深深喘吸几下,低头用水弹弹前襟不存在的灰尘,又揉揉眉心,半晌,堆起一个非常漫不经心的笑容道,
“请娘娘放心,他们几个小家伙翻不起什么大浪,他们现在就像我手里的蚂蚁一样,随时随地都可以捏死他们。你跟娘娘说,让他们随便蹦跶,还能怎样总得给他们找点事情做那些杀手刚死的时候啥都没查出来,现在都成了一堆骨头,分都分不出来了,还能查出什么”
对陈拙鑫这副自负的样子,梁公公有点不满,但是不能直接反驳,只能柔和地道
“国公爷,可不能大意,如果没有用处,他们何必费尽心思去挖坟又把几具骸骨保存起来当初,您给娘娘的药,当真从骨头上验不出来老奴可是听以前宫里的老人说过,高手也有可能查出什么来的”
陈拙鑫心下一动,随即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狂笑几声道
“娘娘真是听风就是雨。就是查出来是什么药,又能怎样有谁能认定这个药就是我们陈国公府的哎,我说梁公公,虽然娘娘不是普通的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不过你不能总是太顺着娘娘,娘娘有的时候任性的时候,你得劝一劝她。”
梁公公闻言,心下不悦,这不就等于说焦贤妃“头发长见识短”吗
虽然梁公公也承认焦贤妃有时候确实不是那么精明,这么多年,因小失大,意气用事的事情没少干。
可是,这是自己的主子,自己的主子“见识短浅”,做下人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一直在福远宫当差,一是干爹武公公的吩咐,他不能不从。
二来,他越来越舍不得十三皇子。
在他心里,十三皇子越来越重要,尤其近些年,十三皇子也越来越依赖他。
很多时候,梁公公有种错觉,似乎,是他和十三皇子才是相依为命的父子俩
他如今忍受焦贤妃,忍受陈国公,几乎全是为了十三皇子的将来
哪怕干爹武公公那里,十三皇子不是唯一选择,他也要拼一下
眼看着陈国公的面容越来越僵,声音越来越冷,梁公公也不敢直接顶撞,因为他深知眼前的这位陈国公,别看有的时候笑的像一朵花一样,但实际上心狠手辣,说杀人不眨眼,在陈国公这里都是一个善良的代名词。
梁公公满面春风地笑道,
“哎呦喂,我的国公爷咱们娘娘啊确实是有的时候心气儿急了一些,但是娘娘在深宫之中日子也不好过不是有些风吹草动难免就心惊胆战,所以国公爷也要体谅一下娘娘”
陈国公把茶盏重重的地放到了桌子上,有些愠怒道,
“我难道还不体谅她我千辛万苦把她扶到了四妃之位,她马上就要获得协理六宫之权,但她非得要争这个那个什么五皇子的抚养权,结果生生的把协理六宫之权让给了韩德妃,这件事你能怪我梁公公,你们娘娘有的时候脑子进水,你还怨我不不体谅他那我怎么体谅一个脑子进水的人”
“国公爷”两公公这下真是怒了,“国公也请慎言”
喊完之后,梁公公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转而换上了一副常见的笑容,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