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从怀里拿出几张银票,向洪培菊递去,洪培菊接过,但是梁公公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不撒手,斜眼道“侯爷,您要想清楚,您和您家公子能为娘娘的大业献身,这是淮安候府的荣幸。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资格为娘娘办事的。”
洪培菊手上又加了点力道“洪某省得。”
梁公公松开了手,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道“咱家的话带到了,告辞”
洪培菊拱手“公公慢走,不过,有一事还请公公指点一二。”
梁公公停下脚步,抬眼看看。
洪培菊道“对于冀家那两个丫头,娘娘可有指示”
梁公公眼睛一立,有点不满地道“这点事还要娘娘操心你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不必想了哼”
言罢扬长而去。
出了淮安候府,梁公公恨恨地对跟随的两个小太监道“这个老狐狸,要钱不要人还全揣起来了真是个铁公鸡害的咱家白跑一趟”
小太监陪笑道“公公不必担心,那个美人咱们可以卖个好价钱”
梁公公闻言大喜“走着去陈国公府陈国公有的是钱”
二月二十到二月二十三,在京城东部一些地方有吃“口条”的习俗,寓意为“吃掉小人的舌头”,避免口舌之灾。开始,是猪牛羊的舌头,继而又扩展为鸡鸭鹅这些家禽的舌头。慢慢地,京城有些人家也开始接受这个习俗,包括象淮安候府这样的高门。
二月二十一这日,美琳哭哭啼啼地找到冀鋆。
原来去年年末京城的郊区家禽流行瘟病,使得一些家禽的舌头价格暴涨。而恰好此时的祝姨娘病重,医生给开的药方里,其中一个方子就是让祝姨娘一个人一顿要吃至少五个到十个鸡舌或鸭舌做成的汤。
可是京城的口条儿和鸡舌鸭舌价格飞涨。
而苏姨娘又把厨房里几乎所有的口条都抢走。
因为杨氏自打大公子失踪之后,多以素食为主,且平时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又不在意什么犯小人口舌之类的说法,儿子都没了,谁还顾得上别人说啥
而孙姨娘自己能靠着银钱解决这些。
卓姨娘和贵姨娘是两可之间,吃与不吃都可以。
袁姨娘那里,这次可能苏姨娘想着不差这一口,给袁姨娘留了几个。
冀鋆想,上次骂人有用了,苏姨娘怕袁姨娘的“口舌”,赶快堵她的嘴
唉,爱哭的孩子有奶吃,古今皆如此啊
如今最需要的便是这个苏姨娘。
苏姨娘觉得自己今年流年不利,尤其是犯小人,那更要更加要避免小人在后面嚼她的舌根,于是又故伎重施,把厨房的所有的口条和鸡舌鸭舌都抢走
然后祝姨娘和丹桂苑分别只给留了两个的鸭舌头,当然这样的丹桂院倒也无所谓,但是祝姨娘那里就远远达不到郎中给开的的方子要求的数量。
美琳看着祝姨娘病歪歪的样子,非常焦急。
冀鋆看着美琳这样焦急的神态,知道她对这一碗口条汤抱有极大的希望。
冀鋆知道并不是这个口条有多么神奇的功效,而是祝姨娘常年的缺医少药,多年的营养不良,于是郎中是想通过让她多吃一些口条获取一些素日饮食里不易获得的微量元素。
但是这些她不能跟美琳讲。
冀鋆叹口气,从身上拿出些银两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