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发现的及时,将引她前去的小丫头打昏
事后,那个丫鬟不知所终。
她跪在洪培菊的面前,痛哭,恳请洪培菊为她做主,惩治苏瑾。
可是,洪培菊只留下一句“被人害,被人骗,被人欺负,你怨不得他人,只能怨你自己无能”
言罢,洪培菊扬长而去
美琳轻轻拭去悄然落下的泪水,又用手伸进怀里捻了一下银票。
冀鋆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有了钱,她可以为姨娘买好的药和补品她的姨娘还那么年轻,好日子在后头她要赌一把
转天,年三十,侯府嫡长女大小姐琉璃回来了,琉璃容貌酷似杨氏,端正清秀,落落大方。琉璃已经与陈国公的嫡幼子陈炳定亲。初步打算在中秋节前后办婚事。
冀鋆冀忞在淮安候府度过一个没有亲人陪伴的大年夜。
守岁后,三只小胖羊在安神药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冀鋆用一枚锋利的小刀在羊鼻子的偏下一点划开一道小口,将盛着自己血的瓷瓶取出,将几滴血滴到了切口处。
冀忞看着冀鋆的动作,忍了又忍,终于道“堂姐,必须如此吗这几只小羊会不会有危险它们好可爱,好可怜,它们没有做错什么,我好舍不得我们想别的法子好不好我们这样做太残忍了它们的爹娘会心痛的”
冀鋆停下,低头想了想,好一会儿,叹口气道“忞儿,如果,不舍它们,就得舍弃水兰。水兰的爹娘也会心疼水兰我们出了事,我们的爹娘也会心疼”
你前世被人害了性命,全家几乎所剩无几,怎么还如此婆婆妈妈
冀鋆不能说这些,她也不知道冀忞是不是也如书中一般重生,但是,她如今要做的就是把事实撕裂开,让冀忞看清楚。
她是堂姐,不是父母,她可以尽力保护她的性命,为她筹谋一个美好的未来,但不包括要照顾她的情绪,甚至为了她的安心而故意美化一些残酷的现实。
身边的四个丫鬟,芍药是死党,海棠和木兰是孤儿,水兰的爹娘在礼国公府,水兰有个哥哥在京城一家酒楼做活计。
那日,卓姨娘提醒后,冀鋆猛然想到,最容易拿捏的就是水兰
爹娘给自己留下的铺子里,有些人是可以被调遣的随从。冀忞的父亲给她留下了一个二十余人的护卫队,都是战场上负了伤的士兵。虽然都身有残疾,但是,个个身手不凡。
其中一个斥候出身的祁叔,虽然右臂接近废掉,但目光如炬,步履稳健,坐在面前,就令人有沉重的压迫感。
冀鋆想,这可能就是经历过战争洗礼的杀气吧
祁叔带着人找到水兰的哥哥时候,水兰哥哥被打得遍体鳞伤。水兰哥哥中了圈套,输了很多钱。于是被苏姨娘派人抓走。
同时,前来营救水兰哥哥的还有一伙人,竟然是礼国公府大公子李宓派来的
水兰见到了哥哥的贴身信物,跪地大哭。
苏姨娘逼迫她给冀鋆下药每次,将药涂在手上,然后,触碰冀鋆的皮肤,晚上,喝下安神药,第二日便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忞儿,你现在心疼这几只小羊,我就得让水兰去做诱饵因为苏瑾下的药,非常的棘手,我必须找出她背后的黑手否则,我们可能会没了性命,没了名节,甚至牵连到礼国公府到时候,你说,我们自己都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你如何保得住这几只小羊”
冀忞缓缓放开怀里的小胖羊,低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