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自己吃饱了,还拉了一长串的鱼回来。
他的嘴喙其实已经被海带磨坏了一些,他的身体也在没有休息的行走中很是疲惫。
可一想到等着他回去的企非白,他等不了也不相等。
企非白没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心里怎么都是不放心的。
他回来时,就感觉到风与从前已经有所不同,应当是暴风雪要来临了。
他不能放着企非白一个人面对暴风雪。
穿过企鹅群的过程中,他听到大家嘴里好似在讨论,企非白告诉大家会有人带着鱼虾回来喂养他,但是众人并不怎么相信,如今见到自己真的带着鱼虾回来,它们无一不表示出惊叹。
关凛域并没有因此而自负,他认为这就是他作为一个穿进企鹅身体的人类的基本操作。
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无法照顾,那还算得上什么男人呢。
关凛域一直在做最有利于企非白人生的决定。
无论是上一世,在给予了企非白物质条件的情况下,鼓励企非白去追求他的自己人生的价值。
还是如今在这较为残酷的生存条件下,将企非白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尽力给他物质条件,不在哄着他去做那些危险,甚至有可能波及性命的事情。
这些决定都是以企非白自身利益为主的。
这是关凛域表达爱意的方式。
这也是关凛域认知中,一个人应当要做的事。
他不会为做了此事而感觉到骄傲、自豪,认为自己好似做了多了不得的事,认为自己好似比其他的男人更强,以此作为炫耀的资本。
他所有的行为动力,都源自于对企非白的喜欢和爱。
面对其他企鹅对他的赞扬、惊叹,甚至不少雄企鹅担心他会撬自家墙角。
关凛域宠辱不惊,面色从容。
他满心只有企非白,只想着,企非白看到自己带回去这么多的食物,一定会很高兴。
此时,他很庆幸自己原本是一个人类,而不是生来就是企鹅或者其他动物。
这才让他能够在万千企鹅中显得那么特别,能够带回如此多的食物,能够在不饿着自己和企非白的同时,陪伴在企非白身边。
当企非白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看到企非白见到自己回来,看道自己身后那一串冻鱼,他那双黑豆般的小眼睛是那么的明亮,他张开嘴鸣叫的声音是那么的清脆。
那一刻,关凛域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
企非白育儿袋里装着一颗企鹅蛋,限制了他的行动,否则他非得张开两只翅膀,撒丫子摇摇晃晃的跑过来。
他向着关凛域走过去的动作会非常缓慢,反而关凛域跑了起来,纵然他跑起来也摇摇晃晃,可企非白却觉得关凛域和其他企鹅是不一样的。
在跑动时也很有气势。
周围的
企鹅眼馋他身后的那一串鱼,却没有谁敢上前从他手中抢夺。轻梳理,感受到他在自己耳边用极轻的声音叨念“脖子上的毛可真滑顺,去打猎的时候,一定吃得很好吧。”
“皮毛下面的肌肉也很结实呢。”
企非白说着,就用他的翅膀在关凛域身上轻轻拍打,好似想要感受关凛域的肌肉到底有多结实。
关凛域终于忍不住,睁开眼。
企非白正吃着关凛域豆腐呢,哪知道这人突然睁开眼,直起脖子。
企非白吓一跳,看向关凛域。
企非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