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下雪啦”不远处的广场响起一道娇俏又好听的女孩声音。
梁骁把被雪水打湿的烟丢进垃圾桶,手从烟盒抖烟,眼睛循着声音看去,也是这一看,烟从手上掉落都不知道。
广场中间有个喷泉,一边喷水,七彩灯光变换不停,旁边站着的女生,身穿白色斗篷,扎着高马尾,身量高挑。
女生把手机递给朋友,似乎是让她帮忙拍视频,然后手臂舒展开,舞步轻盈地转圈,白色裙摆荡起一圈圈涟漪。
梁骁看着女生,她一个转圈,忽然朝他的方向看来,白色兜帽毛绒绒的一圈,遮住女生下巴,露出一双俏生生的眼睛。
一粒雪花恰好落在她眉间,女生弯着眼睛笑起来,唇红齿白,笑容娇俏,十分好看。
梁骁心不受控制地一跳,慌乱移开视线,看向远处。
直耸入云的钟塔显示现在是时间是9点28分,梁骁抬手摸了下耳朵,烫得吓人,然后往灯杆上懒懒一靠,低笑出声。
他好像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姑娘动了心。
那会儿瑞士正举行芭蕾比赛,梁骁很轻松就打听到林西冉身份,以一曲奥杰塔变奏斩获此次比赛的冠军。
梁骁上网搜林西冉名字,后面紧跟着跳出来的是各种赞美词“来自神秘东方的美丽白天鹅”、“天生芭蕾舞者”、“天才芭蕾少女”
甚至还有芭蕾大师毫不吝啬对林西冉的夸赞“给林一点时间成长,她将会是舞台上最耀眼的天鹅。”
网页字体密密麻麻的往梁骁眼睛钻,刺得他眼睛疼,活了十七年的骄傲少年,人生字典里第一次出现了“自卑”两个字。
再和姥姥聊过一次后,姥姥没认出他是谁,只说“仔仔,人生短短几十年,你不能把自己束缚在一个牢笼里,要学着走出来,试着放下。”
那天太阳很晒,梁骁眼睛红了一圈,应道“好。”
从这天起,梁骁拉黑了整日鬼混的那群狐朋狗友,只留了航哥。
白日照顾姥姥学习,晚上就自学编程,一刻也不放松,势必要活得更好。
国内的谈砚南知道这事儿,先是一顿无情嘲笑,然后调侃“为爱重振旗鼓,牛逼啊,阿骁。”
“滚,”梁骁笑骂道,又接着开口,语气严肃,“人姑娘那么优秀,我身处淤泥,总不能把她拉下云端。”
“我喜欢一个人
,就得给她最好的,包括站她面前的那个我,也必须是最好的梁骁,而不是放纵自我,自甘堕落的二世祖。”
“”
转折点是在那年除夕,谈砚南说动手里人脉查到了一点儿关于林西冉的事儿,给他打来电话。
那是第一次,梁骁知道了周祈闻的名字。
也是自重新振作后,梁骁第一次抽了半宿的烟,灌了半箱酒,最后酒一醒,一拍脑门,自嘲一笑。
人姑娘都不认识他,搁这儿伤春悲秋给谁看呢,倒不如做点儿实事来得自在。
梁骁给谈砚南发消息,破天荒叫了哥哥,姥姥这儿,我走不开,你在国内,多帮我照顾她一点儿,至少别让她再受欺负。
情种啊。竖拇指jg谈砚南回道,我不做亏本买卖,青山壹号那套房子找律师转我名下。
梁骁爽快回成。
靠着国内有谈砚南这条线,梁骁知道不少有关林西冉的事儿。
那姑娘看似开朗乐观,实际寄人篱下,经常被堂姐欺负,她喜欢周祈闻,但周祈闻不喜欢她,她总是对身边人很好,但忘了对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