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骅瞪圆了眼“谁只画大饼了,我画什么大饼了”
朝岁自顾自地收起草令,江叶骅在对面幽幽看着他。
沈白休入门时,只有他还跟在师尊身边修行,记忆中,这师弟看到他总是唯唯诺诺,一副好似他仗着师兄身份,仗着修为高,欺负过他一般。
因而对这师弟,他谈不上喜欢,但因为是师弟,又没惹过他,故而也称不上讨厌。
何时敢这么跟他说话了,难不成,还在因他驱走了那些男宠记恨他
此事他确实强硬了些,脆弱的小师弟都被刺激得生无可恋,跳河自尽了,说不定现在是触底反弹了。
自觉理亏,江叶骅掩嘴低咳了声“此次你立了大功,可要什么嘉奖,随便说。”
已查清白煞养在眼中的母痋,确实是血衣痋,名列天下第三的凶痋,难怪巫幽门要派人来,不止他们青阳宗,其他仙门亦有多人中招,若非此事暴露出来,难以想象,来日会有何等祸患。
如今母痋在手,逼出子痋只是迟早的事,还能借此研究痋术,实在是赫赫大功。
朝岁惊讶“任何”
江叶骅犹豫了,偷瞥了眼腰间袋子。
老实说,他还没有沈白休富裕,沈白休声名狼藉,很大部分是因为仗势欺人。
这“欺人”中,一部分是对看上的男修一个不放过,还有部分就是四处打劫,软硬并施要别人上供宝贝,他仙府里的宝物,几乎都是不正当的来物。
江叶骅身为正道魁首,自然不可能如此行事,青阳宗又是大仙门,日常锄强扶弱,乐善好施,导致开销如流水,他这个宗主都穷得很。
月月俸禄还要养他哥哥那些名贵的花花草草,实在囊中羞涩。
朝岁小声嘀咕“画饼界第一人。”
江叶骅瞬间涨红脸,将储物袋“啪”的掷在桌上,“你只管说,大不了给你凑。”
朝岁正准备掂掂储物袋,停在袋边的指尖一顿,察觉到奇妙的灵气,他露出些许诧异,“里面是什么。”
江叶骅弹指解开“东西可太多了,自己看。”
朝岁伸手探入,摸出几块烨烨发光的石头。
他原来的世界也有灵石,但与之不同,这里的灵石,里面竟然有清炁存在。
江叶骅看着朝岁如同第一次看到钱般,将灵石在手中来回转弄,心里觉得不妙,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小师弟抬眸,头一次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
“我要这个,很多很多。”
江叶骅“”
屋漏偏逢连夜雨,他道“袋子里,其实有几样不可多得的法器,都是稀世”
朝岁“就要这个。”
江叶骅这个小师弟真的很不可爱。
临近傍晚,亭外枫叶在冷风中沙沙作响。
受子痋受困,前来向朝岁道谢的长老们,还未走近,意外在亭内看到十分有同门之爱的一幕。
他们一向难解风情,不知柔肠何物的宗主,竟知道驱寒问暖了,只见他死死按住青年准备脱下的大氅“师弟,身体要紧莫脱下着凉了”
朝岁“我没事,六师兄多虑了。”
江叶骅“不不,你正病着。”
朝岁“我没事”
双方按着大氅,眼看迟迟脱不下来,僵持之际,朝岁斜眸瞥向亭外长老,朝江叶骅意有所指的挑了下眉。
一宗之主欸。
江叶骅咬牙切齿地松开。
几位长老只瞧见朝岁将大氅一展,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