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眼镜男喘匀气息,坐下喝了口水后缓缓开口。
“警察同志,我记得当时有个30多岁左右的妇女,衣着打扮还挺好,我这位女同志俩人一上车,就坐在一起有说有笑”
“那人有什么体貌特征”小吴做笔录的同时,抬头追问了一句。
眼镜男认真回想了一下,几秒钟后回道“那人手上带着手表,好像是魔都牌的”
“左脸上有个黑痣,梳着一个包头的短发,上车后一直逗弄着那個小男孩,当时给这个女同志喝了口水,然后她好像是就犯困了”
这时候那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也瞬间恍然大悟,一脸着急的直接站起身。
“警察同志,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俺家虎子应该就是被她给带走了,您快想办法抓人吧”
“别急寇女士,咱们在火车上,还是需要先联系当地派出所”
齐爱国安抚好这名叫寇玉花的中年妇女之后,又将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眼镜男。
“同志,还记得那个人贩子是在哪个站下车的不”
“好像是在吉春,但是这个我不太确定,当时下车的人太多了”
“好,谢谢你的线索,有需要的话我再联系你,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齐爱国也理解这人的顾虑,之所以偷偷摸摸的过来找自己,那就是因为害怕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消息,被人贩子知道报复。
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只能是让转运车长联系下面车站,然后拜托吉春那边的铁路派出所帮忙寻找,但能不能找到那个叫虎子的小男孩,那就得看老天帮不帮忙了
到了哈城第二天早上,齐爱国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列车员们都在做准备工作,这个时候的乘警还是比较闲。
“师傅,不知道那个孩子有没有被找回来”
“那就不太清楚了,但我估计可能有点困难,吉春火车站那么大,那就跟大海捞针差不多”
一旁坐着的乘警小吴,正在用步擦拭着手里的枪械。
听见这话插了句嘴“齐哥、小郑,你说说怎么能有这样的爹妈,之前就没坐过火车吗”
“警惕性竟然这么低,尤其是那个当爹的,这玩心咋就这么大,竟然去看人家打牌,然后孩子丢了就知道打老婆,这样的人最看不起他了”
“那个当妈的也没长心,怎么能随便喝外人的水呢”郑红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三人边保养枪械边闲聊,不一会就听见车厢广播里,传来广播员姚玉玲的声音。
“各位乘务员,旅客还有三分钟就要检票了,请大家下车准备”
“走吧,下去帮忙”齐爱国说着站了起来,同时把手里保养好的64式手枪,插进腰间的枪套里。
要知道现在的春运,虽然跟后世那没法比,但宁阳作为东北的交通枢纽,客运量最少暴增十倍,乘警队就一百来号人,就连胡大队长都亲自执勤,可想而知人手有多么紧张。
不管是几十年后还是现在,春节归家都是国人亘古不变的传统和习惯,在外面忙忙碌碌一整年,谁不想在家过个团圆年
“慢点,越挤越乱,大家保持好秩序上车,要不然只会耽误你们的时间,赶紧的都在这排好队”
“那个人,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你是怎么做到的”
“都跟大家说了别挤,这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