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宣,我这心里太苦了”
喝了点酒以后,原本还在强装平静的顾廷烨,直接抱住袁文绍就开始哭着诉苦。
袁文绍虽然一脸的无奈,甚至多少还有点嫌弃,但也只能坐在那一边劝一边当个倾听者。
“仲怀,也不必太放在心上,实在不行科举那条路走不通,咱们就从军建功立业嘛”
“别的我没太大能力,你来了直接从九品都头,过几年等官家那边慢慢把你给忘了,再让顾侯爷使使关系调到禁军建功立业,反正你家在西北大营有人脉”
“呜呜呜”
顾廷烨一听这话哭的更厉害了,二十四五岁像个孩子一样,一杯酒接着一杯酒的往肚子里灌。
“仲宣,伱有所不知啊,我父亲简直是太偏心了,怎么可能为了我再托人情使关系”
“他都恨不得我钻到地缝里边,一辈子别出来丢人现眼,你说这两年我也算安分守己,别人家考中举人欢天喜地,他却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这次被官家处罚,归根结底是那个大哥在背后使的坏,我算是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从小到大就一直找我麻烦,故意摔倒说是我推的,发烧生病说是被我吓的,五岁那年拿我那个老子的扳指,玩着玩着摔碎了,然后就对着父亲说是我偷的”
“什么黑锅都往我头上推,然后我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毒打,现在后背上的伤比那些上阵杀敌的军汉,估计都少不了多少”
“你瞧瞧”说着顾廷烨激动之下就开始脱衣服,随即赤膊着一转身。
只见那后背的伤疤,确实有些触目惊心,最深的那一条估计当时都得见骨头。
袁文绍这些年也一直在军中,虽然平常只是打打山匪什么的,但也算是见过生死了,看到他的伤疤依旧还是挑起眉头。
这老顾侯还真狠啊,别管他对顾廷烨有没有什么期许,或是小时候一直亲自教着练武,但这好像多少有点矫枉过正吧。
“滋”顾廷烨喝着酒也觉得热,索性餐厅也没什么人,干脆也就不穿衣服。
一脸羡慕的说道“仲宣兄,咱们两个都是家中的老二,但你爹袁伯爷可比我那个偏心的老子强多了”
“明明是我那个哥哥宣扬出去的消息,最终才导致这次会被官家取消进士资格,他却说都是我咎由自取,你说哪有他这样当爹的”
“唉”
叹完气袁文绍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那个老子虽然不偏心,但老娘可是偏心的厉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仲怀,先别想那些烦心事了,既然来了禹州就多住几天,好好散散心去晦气,明天咱们山上打猎”
“好”
“驾”
“驾”
要不说古代骑兵为王呢,才只有区区几十匹马,就营造出一种千骑卷平冈的感觉,恐怕前面就是有数百名步兵,也都会无所畏惧。
顾廷烨从小被严苛要求,这时候也显现出了不同寻常的本事,弓马娴熟样样精通,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把这些禹州精锐的几十个人,全部都给征服了。
本朝自建国以来就比较缺马,禹州厢军能有这几十名骑兵,都是多亏了上上任统制刘胜的福,他苦心经营十多年才有这点家底。
原本是一个满编的骑兵队,但是上任兵马统制许世义那个王八蛋,他整日里坚守自盗,经常把骑兵的战马带回家给他拉车,要不就是牵回府里供他打猎玩乐。
战马废了将近一半,现任兵马统制上任后也不想管,就将这个差事交给袁文绍,然后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