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妻儿离开书房后,袁文绍起身叹了口气。
望着窗外的景色有些失神,这官家年龄一天比一天大,再加上子嗣早年都夭折,时下京城里热议话题,便是兖王和邕王的立储之争。
现在京城里那两个王爷,各种结党营私闹得不亦乐乎,门下官员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
今个你参我一本,明个我找机会上你一折,幸亏有韩大相公和英国公一干人等支撑。
而禹州距离汴京这么近,自然也不可避免受到了一些波及,现在总共就那么几个官,还分了好几个派系。
比如知州王大人投靠了兖王,这个去年到任的兵马统制,听说好像跟邕王脱离不了关系。
而张通判和自己算是中立,再加上比较尴尬的赵宗全,倒是颇有点后事一个宿舍,弄出好几个群的感觉。
这也是为什么袁文绍没去衙门,主要是过去了比较尴尬,那个兵马统制比自己还年轻一岁,听说他四舅姥爷的妹妹是邕王侧妃。
有着这层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整天的啥正事不干,特么就知道四处的拉拢人。
这才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之前刘胜在的时候,禹州厢军还能有点战斗力,打的那帮山匪抱头鼠窜,现在恐怕直接就得减半。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荣保在门口拱手道“主君,赵公子刚托人送来帖子,邀请您下午到城外庄子钓鱼”
“知道了”袁文绍脸上的表情更无奈。
这赵策英哪是要钓鱼呀,明明是他的心思已经像鱼一样,估计正在四处乱飞呢,当然那个位置非同寻常,哪怕有一点点的机会,恐怕是个人都会
下午在城外山清水秀的庄子,河边的一个小亭子里,袁文绍正在和几人喝着鲜美的鱼汤。
赵策英平常神情中都带点忧郁,他接受不了和老爹一样混吃等死,而今天确实一改往日的颓色,变得英姿勃发仿佛年轻了好几岁。
伸手指向旁边几人“仲宣兄,这几位我就不用介绍,恐怕你比我都熟,都是伱在衙门的属下”
闻言袁文绍笑了笑,然后直接踢了旁边人一脚。
“老沈,你大爷的,前几日喝酒你就说要给邹大娘子买东西,找个借口就跑了,今天我看你还怎么认怂”
“大”沈从兴刚起了个头。
袁文绍直接一脸不悦的打断。
“哎,赶紧给我滚蛋,都他娘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在外面咱们就是自己兄弟,什么大人不大人的”
“仲宣”
“这就对了嘛,老耿还有小段,你们可不能学这个老沈,每一次喝酒我都得强调,你们整天这么客气来客气去烦不烦”
“哈哈哈,这可不怨我,是我家娘子说的,现在既然做了这个正九品的虞侯,那就要守规矩,要不然就容易给我姐夫惹麻烦”
在提到邹大娘子的时候,沈从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之后继续吃鱼喝酒,此地偏远到时可以放的开,天色逐渐的暗下来,随从们也在旁边点起火堆。
几人四仰八叉的靠在那,袁文绍这几年总同他们喝酒,关系依然是亲近了许多,几家的大娘子经常相约逛街,就连赵大娘子沈氏都偶尔参与一下。
赵策英脸颊微红,望着前方微微泛起波涛的湖面,突然拿起一块石头扔进去。
“咚”
像发泄似的低吼道“仲宣,你说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新来的胡统制也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把我调去看军械”
“你这也算殃及池鱼,谁让赵团练身份特殊呢,由此判断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