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做不好,丢人东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当初真该在你出生时就掐死你”
在母亲尖利的喝骂声中,简青云浑浑噩噩地惊醒。
耳畔传来情侣低笑的调情声,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艰难地睁开了双眼,酒精的灼烧让他无比干渴,身体像是虚脱了一样,简青云恍惚地盯着杯中琥珀色的倒影,半天回不过神来。
等稍稍清醒了些许,他这才发现,自己仍在昨晚的酒吧里。
他甩了甩头,脑袋钝钝地胀痛,胸膛闷闷的,但不仅是因为醉酒,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将他由内而外地撕裂、粉碎。
“现在几点了”他咕哝着问道。
正在擦拭玻璃杯的酒保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是亚洲面孔,便用不太流利的说“快天亮了。”
“我居然在这里睡了一晚上。”
简青云自嘲地笑了笑,想要起身结账,一摸口袋,身体却僵硬了。
他手机被偷了
“艹”饶是他脾气再好,这种时候也不免来了一句国骂。简青云本就因为宿醉而不太清醒的脑袋更疼了,他找遍浑身上下,也只找到了几张零碎的钞票。
但酒保却摇了摇头,眼神不善地盯着他“这点不够。”
“我”简青云没办法,只好脱掉自己的西装外套,“押上这件的话,够吗这件我买的时候足足花了八千美金。”
“你说八千就八千”酒保嘲笑他,“连出来喝酒都没带够钱的人,穿的肯定也是假货”
简青云盯着他,片刻后,把衣服一甩,冷笑一声。
“那你报警抓我吧。”
他现在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只要随便给大哥打个电话,以大哥的人脉,无论他身在哪个国家都能找到人来帮他解围。
但是简青云就是不想。
他现在不想看到简家的任何人。
酒保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往酒柜后面用本地语言大声喊了一句,简青云听不懂,但能猜出来大概是在摇人。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到酒柜后面绕出来几个类似打手的壮汉。
哦对,这边的习俗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找警察。
他们只会自己动手解决。
简青云松了松领口,勾起唇,摆出一个起手式,冲那几名壮汉挑衅地招了招手。
“我可是跆拳道黑带。”他说。
十分钟后,跆拳道黑带被鼻青脸肿地扔到了大街上。
“妈的,还是没打过。”他艰难地翻了个身,躺在脏污的地面上,呸地吐掉一口带着血的唾沫,自嘲地笑了起来。
异国他乡,没有人关心一个亚洲人的死活,简青云也乐得轻松。他不想去医院,也不想动弹,只想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地上,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一样等待
着天亮。
太阳也会照在他的身上吗
行人在他身旁走来走去,简青云忽然睁开眼睛,正巧对上了皱眉近距离打量自己的乔卿。
“卧槽,还真是你小子啊”乔卿被他吓了一跳,但立马就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怎么,你已经天怒人怨到被人在国外寻仇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简青云看了他一眼,暗道一声倒霉,又把眼睛闭上了。
“跟你讲话呢,怎么不理人”
乔卿想了想,了然道“懂了,你是觉得没脸见我了。不过倒也不必这样,你不是第一个输给我的,肯定也不是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