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午后,宁静而又异常炎热。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树叶因为高温而微微蜷缩。
转眼间,又傍晚降临。太阳渐渐下沉,天空中的云朵被夕阳的余晖镀上一层金色。
白鸽岛,徐家院子。
宋晚秋早早就回来了,躺在摇椅上小睡了一会儿。之后她开始准备晚饭,现在刚吃完晚饭,她又重新躺在摇椅上休息了。
没想到宋夏兰居然在樟城。 宋晚秋半躺着,手中拿着蒲葵扇轻轻摇动。
徐随舟蹲在院子里洗碗,闻言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他淡淡地说道“有什么稀奇的,说不定就是被分配到这边。”
虽然这么说,但宋晚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一直回想起宋夏兰那惊慌的表情,挥之不去。
一年前,宋夏兰故意引她去池塘边,结果让她掉进了池塘里。然而,事发时她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就已经离开宁城来到了白鸽岛。
此后,宋母去宋大伯家讨公道的消息传来。
按照宋夏兰的说辞,她之所以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因为她对江承才有了感情,嫉妒宋晚秋与江承才的婚约,所以想要取而代之。
然而,宋晚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她请母亲去打听了一下情况,得知当时宋夏兰和江承才并没有交集。既然没有交集,她又是如何看上江承才的呢
之后,宋夏兰又突然提出要跟江承才一起去下乡当知青。
宋夏兰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好像她提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样。
宋晚秋得出这个结论后,她顿时呼吸一顿,漂亮的眸子微微瞪大。如果真是按照这个逻辑推理的话,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难怪宋夏兰会那么奇怪。
是的,这些都只是宋晚秋的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她沉思的这会儿功夫,徐随舟已经把碗洗好了,此时正拿着个丝瓜刷在刷锅。
宋晚秋定定地看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个猜测深埋在心底。这个想法太离奇了,如果她说出来,徐随舟可能会认为她疯了。
于是,宋夏兰的事情很快就被宋晚秋抛诸脑后,她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妇联的工作中。
从妇联办公室透过窗口望出去,那棵椰子树依然如故,经历了一个冬天和一个春天的生长,依然保持着翠绿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宋晚秋时不时抬起头,漂亮的眸子无意识地落在树梢上。然而,她很快就又低下头,继续在桌上写写改改。
就这样过了天,宋晚秋进来办公室,第一件事终于不是趴在桌上写字,而是从挎包里掏出几张纸。
她整理了一下文件,随后将纸张随意捏着在手中,迈步走出了办公室,向着隔壁妇联主任的办公室行去。
妇联主任听闻她的来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声音下意识地提高“你说什么”
宋晚秋将桌上写满字的纸张推过去,认真地说“我是认真的,不然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妇联主任端起搪瓷杯,喝了一口水,终于逐渐恢复了镇定。然而,她脸上的震惊却依然没有完全消散。
“我很明白,你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可是现在不是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我们是妇联也没有办法。”
宋晚秋脸上的表情没有改变,依然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她自信地说道“我有一个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妇联主任表示怀疑。
宋晚秋脸上盈着笑意,手指轻轻敲击着放在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