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李汐有些急了,听得外头有声音传来,却是李铮与李昭二人结伴前来,道了恭喜的话,“汐儿,那李峪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今后与他要好好的。”
李汐不明白李昭的话,想问个明白,可眨眼间便不见了人。又见凤尘立在窗外,目光似怨似恼地看着自己,身影渐渐远去。
“凤尘,别走。”李汐忙起身扑到窗边,一个人没有,倒是把一旁的丫头吓着了。
新衣忙丢开手里的熏炉跑过来,却见李汐站在窗前怔怔的有些出神,上前理了理有些歪斜的凤冠。担忧问道“公主可是有心事”
李汐摇了摇头,眼前的流苏随着扬了扬,流光溢彩,倒煞是好看。
“只是有些不明白罢了。”微顿了一下,李汐苦涩一笑,“凤尘眼下何处”
“凤尘”新衣惊诧道“主子说的可是老爷子的儿子他不是还在边关未回吗”
李汐微微一愣,凤尘没有回来,原来之前全是自己一场梦啊,为何梦中的感觉会那般真实,那双手的温度还留在掌心。
她看着窗外的景微有些恍惚,似乎看见一娇俏的小人站在高处,双手叉腰,眉眼带笑,以后儿臣要找个如父皇那般的男子做夫君。幼年想着自己穿着嫁衣,和自己心爱之人携手到老,却是世事难料,到成了如今此番模样。
新衣在耳旁说了些什么李汐没有听清,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声,反应过来自己没听清,却无心去问,浅浅道了一声走吧。
空阔的明堂寂静的冷清,新衣领着李汐前来,殿中只有一人,红衣如火。
李汐想看看,她今后的夫君究竟是谁,可不论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那张脸。
有人念着拜了天地,送入洞房,李汐一个人静静坐在床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红烛噼啪燃烧着,外头传来喧嚣声,门嘎吱一声开启,有人入了房,挑起了盖头。
李汐仍旧看不清他,那双手揭开盖头,便伸手去除李汐身上的衣物。
李汐一阵挣扎,目光触及大红的帐顶,方才反应过来这是成亲,身上这人,是她的夫君。
她放弃了挣扎,泪,从颊边无声滑落。感受到那双手慢慢剥去外套,在腰间游走,男子阳刚的气息吐在脖颈之间,引得一阵反胃。
只要是对炎夏有利的,不管是谁,你都可以与他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在不喜欢的男人身下承欢
“凤尘”低沉的话突然在李汐脑海中闪过,她惊呼着起身,看向一旁面庞模糊的男子,疯一般的跑了出去,心里有个声音在低吼“凤尘,我做不到,我不能与他洞房。”
“凤尘,你在哪里,守护我是你的使命,凤尘,你出来”
李汐只着了一件单衣,赤脚站在冰天雪地中,两颊的泪水汹涌而下。冷风袭来,她无助地抱着双臂蹲下身子,低声啜泣,“我做不到,我没有那么伟大,不能为炎夏牺牲。”
“凤尘,你在哪里”
李汐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感觉雪融了,天气暖和了,她慢慢抬首,一个不经意的一瞥,却见一小童领着一袭白衣匆匆自水月别居的方向而去,“沈公子”
童儿带着沈清鸣是去水月别居做什么李汐心中一震,听得那头传来了低低的抽泣声。
三皇兄
李汐顾不得脚下传来的疼痛,朝水月别居奔去,还未靠近,便听得那边传来几声叹息,几个丫头身着白色丧服奔来,哭喊道“公主,三殿下没了。”
李汐脑海中有什么炸开,惊得一下子陡然睁开了眼,入眼的宝蓝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