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咂咂嘴,“还真是邪门。”
我揉揉眉心,这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如果不是他自己回来的,就是被什么东西带回来的,前者可能性不大,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巴神我环顾四周,滕树参差不齐,在矿灯灯光下展现出一片妖异的怪影。
我说“我有些心神不宁,咱们先溜吧。”
发生这事后,大家都变得心事重重,谁也不说话的闷头赶路。就这样大家气氛沉闷的走了三个多小时,直到众人都累得不行,我们才找了一块相对干爽的突石上落脚。
树冠细缝里洒落的已经变成了阴凉月光,我看表已经21点多了,今晚看来是不能再继续赶路了,大头也提议先在这露营一晚,如果继续走下去,真有什么事发生的话,连应对紧急情况的体力都没有。
突石不大,正够扎帐篷,接着大伙又随便吃了点干粮。我看薛冬青蔫了吧唧的就让他先去睡,他体力不比我们,而且还受到了惊吓,如果生病就麻烦了。大头说小何也去睡吧,后半夜你俩替我俩,他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他守整夜吧,担心晚上有异状,他底子好熬几天没事。我说不行,如果那个巴神真来了,还要靠你对付呢,保持战斗力。
小何进去后,大头把风灯掏出来取暖。我看他这半程路话不怎么多,就问他是不是有啥心事,随便一个传说就给你吓着了。他摇摇头对我说“我是有点想不明白,你是大学生给我分析一下,沟底那些鸟的尸体都是哪来的呢。”
我哦了一声,原来他是被这个困扰了一下午,哈哈一笑道“其实原因有很多,世界上有些森林被称为birdsfa,翻译过来就是鸟坠,就是说有些林子鸟飞进去就会莫名的坠落。我们现在这条山沟有可能也是一种鸟坠,山沟附近有可能有地下镍矿,造成了磁场紊乱,而大部分迁途的鸟它们就是靠磁场去分辨方向的,这也就造成了很多飞鸟在咱们头顶迷失方向,飞来飞去找不到方向,最终就会降落下来。”
经我这么一说大头豁然开朗,拍腿道“还是你他娘的有文化,对了,那你再说说咱们见着的那个被堵了七孔的尸体是咋回事。”
我苦笑道“你当我是神算子啊,鬼知道那个家伙怎么在那,如果按照薛冬青那小子所说,那个人出现在这里就太蹊跷了,总不能说是他自己梦游的时候回来的吧。”
我掏出手机摆弄一下,发现到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看来汉生确实是跟着那帮人进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找到墓穴入口了。
我俩又胡诌了会,大头有些发困,靠在那打盹,我掏出二爷留下的手札打算研究一下,突然一丝微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如果是平常肯定就被我忽略过去了,不过今晚神经一直紧绷着,才被我捕捉到。
我放下手札,掏出手电向沟里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当我放下手电没多久那个声音又响了一次,这一次我确定听到了,有点像什么东西刮过叶子的。我不甘心的又用手电照了照,特别是我们附近的几棵树,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这就奇怪了。我心里琢磨,难不成真是我草木皆兵产生幻觉了,不可能啊。我下意识用手电照向对面崖壁,距离有点远,我看到一些特别的东西挂在上面,我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就把手电光束调到聚光模式,换个角度照过去,看清楚的一刹那,我头皮翁的一下炸起来,全身都软了,我赶紧拍了拍大头让他看。
他还有些迷糊,揉眼看了好一会,我明显听到他在我身旁抽的一口冷气。
“这这是”
我艰难的呼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对,都是那种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