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他母妃姓赵,是前朝皇帝的血亲。
二皇子心中何不气怒,他从不觉得自己哪里比太子差,而且他的母妃在后宫受的委屈,他又何尝不想报复
他握紧双拳,语气坚定,“好。”
牧秋白已经料想到二皇子会答应,语气淡淡,“我希望事情成功后,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二皇子问道。
牧秋白垂下了眼睑,嘴角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清风徐来,将他发丝吹起,在半空中飘飘扬扬,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闻言,二皇子诧异,“这值得吗”
“二皇子又何必多问,我死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牧秋白一字一句都没有半分的感情。
“可”
牧秋白见他犹豫不决的模样便说道,“你觉得你父皇做皇帝如何。”
二皇子愣了一下,思索一番便说道“我父皇,他自是想做个明君。”
“可若是做个明君,应当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二皇子眉头皱起,显然不理解为什么牧秋白突然这么说。
牧秋白问道“你若为君,所谓何君。”
“自当想做仁君。”
“那何为仁君。”牧秋白又问道。
“仁君自当是贤明的君主。”二皇子回道。
“错。”牧秋白看向二皇子说了一句,“臣是以知君为明君,则为明君,百姓是以知君为仁君,则为仁君。”言罢,便转身离去。
二皇子闻言,如醍醐灌顶,朝着牧秋白深深鞠躬拜礼,“多谢先生教诲。”
夜风四起。
牧秋白站在礼乐阁阁楼之上,他手中的剑滴着血,整个牧府死气沉沉,他瞧着外面火光漫天,心思低沉。
“二爷,我会一直等着你”
耳畔的风里传来霍小山的声音,牧秋白转过头,身后空空,胸口一阵绞痛,声音颤了颤,“好,你等着我。”
牧秋白反了。
谁也没想到牧秋白举兵造反了,不仅如此还有许多前朝旧臣
宫内更是一片混乱,皇后和太子强迫皇帝写下诏书,谁也没有料想滦平王爷离开神都城之前,竟然会把兵符交二皇子,二皇子带兵救驾。
那一夜洛阳城火光满天,皇帝病逝前将皇位传给二皇子,前皇后被废,太子死在乱臣贼子的刀下,最后乱臣牧秋白不敌二皇子兵威,归降。
天亮时,朝中之臣恍然大悟,这似乎不过是场局而已。
庭院深深,牧秋白看着冰棺中的人,眉目柔情,他一身盔甲,身上还有血迹,风尘仆仆也难当面容绝色。
刘茂舒和唐叔庆陪在身侧,空气沉闷,仿佛悲如底埃。
突然牧秋白吐了一口乌血,刘茂舒忍无可忍,冲上去,“你为什么要吃毒药解药呢你一定有解药对不对快把解药拿出来”
牧秋白微微勾了勾唇角,神情透着一丝解脱,“大茂,他等我太久了”
“那我们呢咱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刘茂舒心毫无防备地狠狠一颤,语气哽咽,“都走了”
那简短三个字,让那唐叔庆心刺疼,裹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承受不住落下,他走到牧秋白面前,蹲下,“燕云,我还没有谢谢你谢谢你对知暖的照顾,谢谢你把知暖救了出来,也谢谢你让知暖去复仇,当初,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牧秋白轻轻扯了扯嘴角,表情依旧淡然,轻飘飘地说道“大家都是兄弟。”他拍了拍哭的不能自已刘茂舒,“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