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丑睁开了眼,看到了泥砌的墙面,光线透过纸窗,照了进来。她醒了。身边,主卡正在沉沉睡着。
而村妇推门进来,正在叫醒自己另一间打地铺的两个儿子。
她昨晚做了个梦
刘丑皱眉正想,却觉手上有异,摊开手一看,手中有一颗在白日里也闪亮嫩黄的星星。
此时,两个男孩也被叫醒了。
小儿子哇地一声站起来,大叫“娘,娘,来了,果然又来了”
大儿子也跳起来,结结巴巴地说“红衣娃娃,小妹,是小妹娘,我昨晚,昨晚看到了,她又进村了还是你把她带进村的大月亮,土地公公”
村妇立即一手捂一个,压低声音警告“叫什么闭嘴”
刘丑捏了捏那颗星星“所以说,并不是梦”
村妇苦笑着摇摇头“贵客,你不是好奇我们村里有什么特殊的时日吗这就是了。其实,昨晚的那个孩子”
正说着话,门外有咚咚咚的脚步声,还有杂七杂八的说话声。
有人粗暴的敲门“吴寡妇,你出来”
还有人叫道“我们昨晚都看见了,是你跟一个外地人把那东西带进村的”
门外,一群村民气势汹汹,集结成群,从敲门变成拍门,逐渐变成了砸门。
他们叫得起劲,木门一下子被拉开。一盆水当头泼出,把带头人泼成了冬天清晨的落汤鸡。
吴寡妇叉着腰,极泼辣地站在门口,堵着门“嚷什么嚷怎么,骗夺了我家的地还不够,现在还要上门打杀我们孤儿寡母臭不要脸”
被泼水的人,闻言气得手发抖“你还装相昨晚大家都瞅得一清二楚我们说怎么有土地公在,那东西还能几次三番的进村,果然是有内鬼”
也有人抢着说“还有你屋里那个外地人呢呸,一把年纪还引年轻男人,就该把你浸猪笼”
吴寡妇冷笑“我昨夜是招待了一对儿来投宿的少年男女,正儿八经地给钱的。人家睡里屋,我睡外间。谁叫你们胆子小,昨夜人家敲门你们都不敢开,个个装聋。一群大男人,不如我个寡妇胆子大。怎么,现在倒嫉妒了,想给我扣个罪名”
为首的人示意村民安静“好了,别的以后再说。罗吴氏,前几次,我倒知道,确实不是你。但昨晚大家看个正着,确凿是你把那东西领进村的。”
吴寡妇说“我昨晚人迷了过去,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醒了,她就已经进村了。”
她昨晚怕得晕厥了过去,却半路被月亮的哭声惊醒,心情复杂地听完了全程。
现在怕劲过去,倒心生不忍“别一口一个那东西的叫,小妹活着的时候,也是村里的孩子。这么多大人,怕一个小孩何况你们昨晚不都也听见了,她从来也没害过人,几次来村里,都只是来找蛮儿的。”
为首的说“我们知道,她活着的时候,可怜。你也是村里最同情她的人,时常接济小妹。可是,现在她到底已经死了再可怜,也不是人阴阳有隔,说没害人,那只是因为我们有土地公在,她不敢动手。”
“之前来的道长都说了,千万不能同情她。就是利用你对她的同情,迷了你,让你带路,混淆人气,好进村来。”他说,不止是对吴寡妇说,还是对周边聚过来的村民说。
村民们当中,果然有好几个,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吴寡妇沉默了一会,说“知道了。”
她说“可是,说到底,她是来找蛮儿的。要不然,怎么以前不闹偏是从蛮儿丢了,小妹就一直想要进村来找人。他们生前要好,跟亲兄妹一样,难怪小妹死了也惦